不過
周奕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許玄徹,曾是岳州旅帥,當下在蕭銑帳下領五千軍,天師”
許玄徹說到此處,只覺渾身劇震,一記重腳在其反應不及時,將他踹飛砸塌廳堂木壁!
“你你.”
他“你”了幾聲,死不瞑目。
正在搗鼓香玉山尸首的徐世績露出驚訝之色。
“天師為何殺他”
他站起身來,不解問道:“此人控制蕭銑大軍,又能得知草原消息,豈不大有作用”
“你說得沒錯,他有作用,但是更該死。”
周奕望著房頂上搖晃的屈無懼,露出追憶之色:
“早年我還在雍丘夫子山上,曾有個叫匡暉的人上山殺我道場中人,他是梁王手下,更是許玄徹的門人。此人欠我巨債,自當殺之。”
徐世績瞳孔放大,心中直呼記仇。
又有些慶幸,看來自己能還債還是賺了大便宜。
今晚已經遇上兩位,有債沒法還之人。
又叮囑自己,要多多賺取功勞,好為自己與落雁謀一條生路。
‘落雁啊,你可知道,徐某已在千里之外為你殫精竭慮’
一時間,心有戚戚焉。
他看向滎陽方向,忽又問:“梁王怎會在那時候找上夫子山的”
“蕭銑是看中了太平道承,只是當時那匡暉的手段,不像是上山談事的,反倒像是來尋仇。當時我還疑惑,現在才算撥開云霧。”
周奕目光清明:
“那匡暉是這許玄徹的門人,許玄徹又與大明尊教有關,若太平道入了蕭銑的地盤,一旦發展起來,必然與大明尊教的后手相敵對。與其未來有道統之爭,不如趁早破壞。”
徐世績恍然大悟,心中多有感慨。
若論天師債,蕭銑還在前。
梁王你真會挑對頭,眼光不比密公遜色。
快速處理好香玉山的人頭,徐世績告罪一聲,出去砍殺巴陵幫賊販去了。
這一晚上,也不用周奕再操心。
徐世績領人直撲許玄徹的駐軍之地,配合馮歌的人手把這伙人吃個干凈,消除了竟陵郡城最后的隱患。
混亂許久的郡城,終于平靜。
翌日,午后。
周奕又一次被請入馮軍大營。
馮老將軍走出帥帳,與副將蒲勤、幕僚伏弘、馮漢等人一道相迎。
馮歌沒有避諱,這一幕,四周大批軍士都瞧見了。
并且,他也是改了稱謂。
“大都督!”
“馮將軍。”
馮歌雙手抱拳,正要作禮,被周奕一把扶住,笑著拉他朝帥帳中去。
軍中重要成員,全都跟了上來。
“幸得大都督相助,才能滅錢云、退蕭銑,叫我竟陵郡歇止兵亂,重得往日安寧。”
馮歌又道:“我已命人在城中宣講,叫竟陵百姓知曉大都督恩德。”
“主要是將士在拼殺,我倒沒有做太多。”
“欸,大都督莫要謙虛,馮某已知曉大都督在兩郡之地的壯舉。”
“不錯。”
這時周奕身旁的大執事梁治站了出來,朗聲說道:
“我牧場此次也陷入巨大危機,正是大都督出手,助我們滅掉禍亂四方的四大寇、八十一位頭領大賊,以及數萬賊眾!
連漠北入侵至中土的強橫沙盜,也盡數覆滅。”
周圍也有人頭一次聽到這消息,既覺震撼,又無比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