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沒有說話,等獨孤盛將幼子“趙王”從尸堆中抱出時,楊廣仿佛被人毒啞一般,還是沒有說話。
成象殿,似乎平靜了下來。
“張大將軍,你還好嗎”
令狐行達充滿關切,朝張須陀走來。
張須陀捂著胸口,仿佛因宇文智及一擊而受重傷。
“我很好,令狐將軍先帶人去皇城城樓處吧。”
張須陀挺了挺腰,似有一點勉強。
“好。”
令狐行達答應一聲,往前走幾步越過張須陀,似要對楊廣報備。
就在他拱手作禮時,一個轉身順勢撥動鋼刀,動作嫻熟無比,直朝張須陀刺去!
成象殿附近,一些不明情由的兵卒各都驚喝。
“噹!”
張須陀舉刀格擋,沒被偷襲,反以豎劈回應,將令狐行達的甲胄劈開,傷他右肋。
“你這奸佞之輩,把我也當成了裴虔通”
令狐行達語氣冰冷:“張大將軍,識時務者為俊杰。”
他說話時,左驍衛將軍偕少監也往前一步。
“令狐將軍所言不錯。”
“張大將軍看不清形勢,還要再戰嗎”
那些跪在外邊的降兵最先看懵。
這時索性爬起來躲在一旁不理會,萬一沒認清,要么身死,要么跪了又跪。
令狐行達、偕少監,再加上林士弘的人手,他們已在人數上占優。
并且
雙方的高手差距極大。
林士弘從隊伍中走了出來,韋公公見藏不住了,便遠離周奕亮明立場。
辟守玄,輔公祏,偕少監,令狐行達一齊上前。
這六人往前一站,便給人巨大壓力。
忽然,距韋公公不遠處,又走出一人。
這人也作書生打扮,和周奕一樣輕袍緩帶,卻俊俏的不像樣子,顯得有些妖異。尤其是那雙眼睛,只需稍稍露點嫵媚之態,便能勾人心魄。
來人往前一步,目光掃過張須陀與獨孤盛。
看向周奕時微微昂起白皙的脖子,折扇輕搖,只橫眉給他一個側臉,擺出一副高潔傲岸,與凡塵無有瓜葛的仙姿。
周奕一見這書生,心中的疑惑去了八九分。
張須陀與獨孤盛卻在疑惑中,壓力更大一分。
一般作這種打扮,長相又奇特的人,都是極不好惹的。
獨孤盛看了看周奕,這便是個例子。
“諸位又是什么人”張須陀冷聲發問。
辟守玄年歲很大,看上去卻年輕得很:“張將軍,你想保楊廣,須得聽我們的安排。”
張須陀沒說話,一直沒開口的楊廣卻突然問道:
“你們又要朕做什么”
“很簡單。”
林士弘沒有看張須陀和獨孤盛,只掃了周奕一眼,便對楊廣說道:
“陛下傳位給我,便可安享晚年。”
“你是何人也想當天子”
“論勢力,我虎踞鄱陽湖,手下十萬之眾。論武力,我的天賦天下罕見,世間少有人是我對手。如今林某已是楚王,如何不能為帝”
楊廣語帶輕蔑:“你自封為王,誰會承認”
“那有什么打緊,只需成為天下共主。”
林士弘豪邁道:“那時天下事在我,誰敢不從”
“天下事不在你,而在天下人。”
林士弘、辟守玄,輔公祏,妖異書生都看向說話之人。
周奕走到獨孤盛之前,擋住林士弘爆發的強橫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