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看向范幫主,帶著一絲惋惜之色。
“可惜,采琪小姐對大都督沒什么想法。”
“這有什么可惜的?”
范卓望著這位老朋友,很是無語,小聲道:“周大都督風流多情,不算良配。”
顏崇賢咧嘴一笑:“那侯公子也是多情。”
范幫主連連擺手:“別提了,別提了”
……
“你們碰上了石師?”
“嗯,還惡斗一場。”
侯希白露出沉郁之色,又聽周奕道:
“令師已經彌補精神缺陷,功力大進。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他想做的事情很多,根本沒心思找你。趁此時機,你該勤奮練功。”
侯希白聽到這反倒是笑了:
“石師完善功法,便不用承受來自精神分裂的痛苦,我也為他高興。”
你這家伙
周奕笑了一下,侯希白對師父不夠了解。
現在的石之軒依然危險,他不僅希望統一魔門,結束分裂,整合這股力量。
甚至是顛覆舊朝,建立新朝,成為或塑造一個符合他理念的“明君”。
他能化身裴矩深入朝廷核心,運籌帷幄,攪動天下大勢。
絕世武功,超卓智謀,一樣不缺。
周奕又想到他與碧秀心的愛情悲劇,故而試圖通過宏圖霸業來救贖內心的創傷,同時追求武學與人生的極致境界。
這樣一個復雜的家伙,必須警惕。
侯希白打斷了他的思索:“周兄,慈航靜齋的梵齋主也來了。”
“他們這架勢,是保定解暉,讓他主宰巴蜀局勢。”
侯希白搖頭:“我也搞不明白,佛門的人為何有這般大的執念。”
周奕早有所料:“無妨,我也很喜歡幫人消去執念。”
侯希白沒覺得這是大話,于是與他講起自己這段時間收集到的消息。
短時間內,讓周奕對獨尊堡方方面面有了更具體的了解。
接下來幾日,周奕足不出戶,每天都在打坐練功。
一方面想著與袁天罡討論的道法劍術,同時也在思考石之軒展露的奇特印法。
時間飛逝,三天時間眨眼便過。
成都的好天氣早已消失,從周奕回川幫總舵后的第二天便開始下雨。
直到第四天,雨絲漸細。
但天空云氣如墨,沉沉欲墜。
“駕~!”
“駕~!”
“……”
一大陣駕馬聲過后,從城西那座由巨石壘砌而成的城堡建筑中沖出數十騎。
為首那漢子面相硬朗,正是解文龍。
他旁邊那人乃是獨尊堡的鄭老管家。
“鄭老,我詢問爹是否要去川幫,他沒有明確答復,咱們這么做,是否會惹他不高興,回來時又該怎么分說?”
解文龍拽著韁繩,沖出獨尊堡后稍稍放緩馬速。
鄭縱抬了抬斗笠:“少堡主勿憂,堡主不答,乃是默許。”
默許?
這不是胡說八道嗎,自家老爹的態度顯然比之前堅定。
若非聽了眉山郡的消息,又得妻子囑咐,他決計不會踏出獨尊堡。
想到老爹的威嚴,終究是少了底氣:“你說個緣由。”
鄭縱道:
“只管將今日所見匯報給堡主即可,另外也可維護巴蜀安定,拆穿外界說我們三家不和的謠言。周大都督既然與宋閥有淵源,以少夫人那邊的關系,她不好出面,由少堡主去一趟也合乎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