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悠悠嘆道:“每個人的時運不同,注定了很多因果,至少,大路眼前的命運,系在王賢的身上。”
孫老頭嘆了一口氣,嘴角動了動,終是無語。
想了想看著躺椅上的李大路說道:“白先生說,這孩子最多只有五天的命。”
“嗯!”
先生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回道:“現在不止五天了。”
孫老頭聞言一哆嗦,忍不住問道:“你就這么相信王賢!”
先生看著他,認真地說了一句:“相信我,原本龍驚羽那孩子,應該死在那胖頭陀的掌下!”
孫老頭一聽,不吭聲了。
他知道打從龍驚羽受傷之后,便滴水不沾,眼見只有出氣,沒有進氣。
在他的記憶里,書院的弟子從來就沒有人受過龍驚羽那樣重的傷。
便是偶爾有,不是回轉家族,便是自己悄然消失。
只有龍驚羽是個例外,都快死的人。
只是被鐵匠喂了三杯酒,沉睡三天,再醒來就活蹦亂跳,跟著先生去了斷龍山。
這簡直是神跡。
想了想,孫老頭摸著李大路的額頭嘆了一口氣。
“我聽王賢說,這孩子的爹娘也沒了,連萬里之外的大墳都被搬來了書院的后山,這是真事?”
在老人心里,或許真的如先生所說。
王賢會因為李大路,放棄一些原則。
不惜一切,也要將這孩子救回來。
先生淡淡一笑:“沒錯,后山多了幾座墳,來自萬里之外,極北之地......你想想,書院上下,誰有這樣的本事?”
臥槽!
孫老頭聞言,嘴角狠狠地抽了一下。
看著李大路搖搖頭:“劍鋒露得太早,不是好事。”
先生看了一眼手中的書卷,淡淡回道:“那就讓白先生,想辦法替他藏起來!”
......
王予安驚于王賢的狂妄,下山去藏書樓看李大路。
他要跟孫老頭和先生請教一下,為何王賢寧愿做魔王,也不想做君子。
子矜去煮了一鍋竹筍蘑菇粥,匆匆自山間歸來,她餓了。
白幽月想了想問道:“難不成,你有什么好主意?”
她也非常疑惑,若是真的逼得沒辦法,要出手。
不敢說讓李大路跟龍驚羽一樣,但是絕對能讓他以后看到化神境的希望。
只是這樣一來,恐怕真的就斷送了這孩子的前程。
這也是她不出手,希望等到先生回來,再想想辦法的原因。
沒想到,先生卻跟自己一樣,思前顧后,竟然將這千斤重擔,放在了王賢的肩膀上。
王賢想了想問道:“師尊,斷龍山那些家伙,何時會離開?”
白幽月想了想回道:“快則三天,慢的有可能十天半月吧?”
王賢聞言,微微一頓。
稍后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說道:“李大路是不是五天之內,不會死?”
白幽月回道:“是的。”
王賢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眼睛繼續看向手中的道經。
想了想說了一句:“那就再等等。”
“吃飯了。”
子矜端著一鍋香噴噴的粥走了過來,白幽月去切了一盤肉干,端來放在桌上。
看著王賢問道:“要不要喝一杯?”
王賢想了想,拿出一壺馬奶酒放在桌上。
淡淡一笑:“來自大漠,最后一壺了。”
子矜眉頭一皺:“這么珍貴,看來我得留一些給公子,等他回來慢慢品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