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幽月一愣:“為什么?今天是什么日子?”
在她看來,李大路重傷將死,自己的徒兒應該很傷心才對,怎么突然有心思喝酒了?
子矜更是害怕他傷心過頭,變成白癡。
于是過來摸了一下王賢的額頭:“你這沒病啊?”
王賢嘆了一口氣,靜靜地說道:“龍驚羽死過一回,這次輪到李大路了......”
一邊說,一邊拍開酒甕。
隨后淡淡的奶香飄出,王賢突然說了一句:
“師尊,難道我身邊的朋友,都會有一天,將要面臨生死劫難?”
白幽月聞言,只覺得眼前金星亂冒。
她有一種錯覺,仿佛飛到千里之外,回到當初遇到王賢的那一天。
沉默半晌才問了一句:“你昆侖的那個師兄,那只黑熊呢?”
“熊二啊?”
王賢一聽忍不住笑了起來,臉上緊繃的眉頭瞬間舒展開來。
嘿嘿一笑:“那個憨貨跟弟子,在東凰禁地也死過一回......”
想到這里,王賢瞬間又恢復了許多的信心。
他娘的,大爺身上還有合歡宗的寶貝沒用呢!
你們都不要來惹我,否則我會讓你們懷疑人生,甚至獸生......
“啊?”
子矜聞言呆住了,脫口問道:“王賢,你還有一個師兄是妖獸嗎?他人呢?”
王賢緩緩往三個杯里倒入酒,將酒甕放在地上。
以手指天,笑了笑:“他憨貨在禁地化形之后,在月圓之夜,跟我另一個師尊飛升了。”
......
這一天,還不到申時,白幽月和子矜便喝醉了。
王賢只喝了兩杯,兩個女人將一甕酒喝得底朝天。
喝得興起的子矜,早把去了藏書樓的王予安忘記得一干二凈,她心里只想著王賢說的那句話。
這是最后一甕,來自大漠的酒。
以后想要,只能前往萬里之外,自己親自去一回了。
在她看來,但凡王予安不去,她也不好離開皇城。
等到兩個女人回屋歇息,王賢卻砍了一根紫竹,坐在屋檐下削起了竹箭。
鐵箭不知何時出爐,在這之前,他得準備一些竹箭備著。
孫老頭教的風符,跟那些線條,他得試一試。
昆侖太遠,司馬玨跟東方啟明不知去了何處。
師尊不能出手。
先生不愿出手。
他不行,他要跟昆侖劍宗要一個說法......
哪怕跟老天求個情,讓他能射出一枝穿云破霧的竹箭,飛到昆侖之山巔!
給那些驕傲的家伙一個警告!
這事,沒完!
......
就在一個時辰之前。
在斷龍山上轉了幾天,并沒有什么太大收獲的納蘭秋萩,帶著秋香回到了梧桐書院。
在迎賓樓里見到了秋明玉。
當她得知王賢也在書院,不僅身受重傷,還跟著鐵匠學習打鐵之時。
終于忍不住,跟著秋明玉一起來到鐵匠鋪前。
暴雨剛過,碧空如洗。
當三女一路行至鐵匠鋪前,并沒有看到地上的血跡。
甚至連風中一絲血腥,也在暴雨過后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