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子矜跟王予安。
王芙蓉帶著幾個師妹,已經坐在先生的木屋外,捧著一杯清茶發呆。
王芙蓉做夢都沒想到,自己那個神叨叨,少時就離家的弟弟,竟然將傳說已經死去的李大路救了回來。
雖然她礙于女子的矜持,沒找過李大路算命。
可書院的弟子誰都知道,李大路在樹下算的不是命,是在修他的道行。
子矜在屋里摸了摸李大路的腦袋,想了想,走了出來。
看著先生說了一句:“先生,大路師兄差不多該醒了。”
“不急!”
先生淡淡一笑:“大路已無性命危險,讓他多睡幾天,正好長身體。”
王芙蓉的心情有點郁悶,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她在想,倘若當時對王賢好一點。
那會如果哥哥沒那么蠻橫,母親沒有將王賢母子趕出王府。
按說王賢也會跟在她身后,叫她一聲姐姐。
這下可好,明明已經在書院修行了很久,竟然一直躲著自己不見。
直到離開,她也沒見到弟弟。
想了想問道:“先生,難道說,大路師兄在夢里也能破境?”
先生想了想,靜靜回道:“按說不能,只是他這次可是死過一回,好似鳳凰涅槃,死過之后,自然要迎來新生......”
王芙蓉哦了一聲,眼睛看著子矜,心不在焉地問道:“王賢已經這么厲害了?”
誰知子矜卻嘻嘻一笑:“王賢就是一個渣渣,連一張竹弓都拉不開哩!”
“子矜!”
王予安輕輕地咳嗽一聲,示意她不要說王賢之事。
子矜吐了吐舌頭,淺淺一笑:“好吧,他其實也不錯了!”
先生想了想說道:“那弓,不是給一般人用的......”
王予安聞言瞪了一眼子矜,子矜恍然大悟,瞬間低下了腦袋。
捏著衣角說:“公子,我困了,回吧!”
再坐下去,指不定還會說錯什么話,不如開溜。
王予安點點頭,起身揖手說道:“先生,學生先回山上收拾一下,明日就可以來上課了。”
先生揮揮手:“去吧。”
直到兩人出了竹林,王芙蓉身后的幾個女弟子才問道:“先生,王賢跟子矜是鄰居嗎?”
先生想了想回道:“曾經是。”
王芙蓉聞言,猛然抬起頭,望向子矜離開的方向。
一時間怔怔無語。
別人不知道王予安的身份,她可是王府的郡主,自然清清楚楚。
沒想到,自己的弟弟來了書院不來找自己這個姐姐,卻跟二皇子成了鄰居。
這事倘若告訴自己的老爹,只怕他也不會相信。
眼見李大路不知何時醒來,王賢已經離去。
王芙蓉也不好多坐,當下喝完杯里的茶水,便跟先生福了福,起身告辭。
看著幾個女弟子的背影,先生感到有些欣慰。
心里喃喃自語道:“看起來,也不像是不講道理的女子啊?”
他也想不通,明明回到皇城的王賢,為何不回家,連自己的家人也從不提起。
......
龍驚羽買酒未歸。
鐵匠帶著嚴若冰往先生的竹林而去。
一邊介紹道:“王賢不算是書院的弟子,他只是一個旁聽生,閑時跟我學學打鐵的本事,自己鑄造一些鐵箭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