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鑄劍?”
嚴若冰沒聽仔細,把箭聽成了劍。
暗自思量這小子心真大,竟然跟書院的鐵匠學起了鑄劍。
鐵匠說完就后悔了,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果然師徒兩人都沒有心機,藏不住話。
接下來干脆二話不說,一直帶著嚴若冰來到先生的竹林。
然后介紹道:“這是梧桐書院的李先生,也是被你們傷到之人的師尊......這是昆侖劍宗的執法長老,嚴先生。”
說完揮揮手,也不留下,轉身出了竹林。
人走遠了,才又說了一句:“先生,一會讓他們去書院的迎賓樓吧!”
鐵匠不想待客,不想一言不合就打起來。
更怕說錯話,露了王賢的底牌。
畢竟王賢跟他說過,自己跟昆侖劍宗,那是一個死敵。
待他回到鐵匠鋪前,龍驚羽已在桌上擺上了酒菜,看著他問道:“師父,那幾個客人呢?”
鐵匠沒好氣回道:“管他娘的,老子自己吃!”
龍驚羽嘿嘿一笑:“我就說嘛,師父怎么可能請王賢的仇人喝酒?”
鐵匠懶得理睬這家伙。
想想不對,又扇了他一耳光:“記住,以后在外人面前,不要再提王賢。”
龍驚羽燦爛一笑:“好勒!”
給師父倒上酒,自己捧著杯子喝了一口,一邊流著口水,一邊自言自語起來。
“沒想到王賢的姐姐,還是一個美女。”
鐵匠翻了個白眼,喝了一口酒,
嘀咕道:“你這個白癡,難不成,你還想王賢管你叫姐夫?你知不知道她的身份?”
......
竹林里,屋檐下。
坐著先生跟嚴若冰,同來的幾個昆侖弟子,已經去了書院的迎賓樓。
嚴若冰沉默良久,才試著問道:“聽說王賢,是先生的學生?”
先生往客人的杯里添上清茶,想了想回道:
“是也不是,他還不是書院學子,只是在窗外聽我講課,跟著鐵匠學一些本事,最多的時候,是一個人在藏書樓里看書。”
嚴若冰仿佛早就知道這個結果,眼里一時黯淡無光。
竹林里一時死水微瀾,連風兒也停了下來。
沉默良久,嚴若冰才問道:“聽聞先生的學生傷得不輕?”
先生一凜,正色回道:“胸口碎裂,一身經脈盡斷,在我眼里已是廢人,或者說已經死了。”
直到現在,先生也不明白王賢是如何治好了李大路。
因為白幽月沒有說,他也不好問。
在他看來,只要李大路能活著回來,他做先生的就很歡喜。
說到這里,先生忍不住擦了擦眼睛,悠悠地嘆了一口氣。
跟王予安和子矜不同,李大路才是他要傳衣缽的弟子。
倘若李大路真的死在他的面前,恐怕他比王賢的反應,更為激烈。
嚴若冰聞言大驚,想到倘若真的死了一個弟子,只怕昆侖劍宗跟書院,只怕會落得一個不死不休的結果。
輕輕搖頭,想著王賢的際遇,跟當初在劍宗春試之日,真是天壤之別。
更讓他想不明白的是,王賢怎么突然就離開了書院?
還是害怕自己來找他的麻煩?
想到這里,嚴若冰忍不住問道:“五賢何德何能,竟然能醫好將死之人?”
先生聞言,放下茶杯。
冷冷回道:“王賢是離開東凰禁地之后,才來了書院......他之前的故事我不知道,更不知道他與昆侖劍宗的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