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番沒有火氣的唇槍舌劍,嚴若冰感覺自己怕是要白跑一趟了。
還好,怎么說也打聽到了王賢的消息。
且不說身在梧桐書院的王賢,是不是那個去了東凰禁地的少年。
沉默良久,嚴若冰問道:“請問先生,王賢何時回書院?”
先生想著王賢的模樣,不由地嘆了一口氣。
苦笑道:“不瞞你說,他一身是傷,只怕這一回要去找一個安靜的地方,躲上三五年之后,才會回來。”
“他竟然受傷了?”
嚴若冰不可思議地說道:“他一個連天都敢斬上一劍的殺神,也會受傷?”
先生眉梢一挑,靜靜地問道:“作為一個修士,誰敢輕言自己不會受傷?”
嚴若冰怔了怔,起身拱手說道:“打擾先生了。”
隨后留下兩株靈藥,告辭離去。
先生雖然沒有挽留,卻也起身相送,一直將客人送出竹林,指著迎賓樓的飛檐說:“道兄請移步迎賓樓歇息吧。”
嚴若冰再謝。
藏書樓里的孫老頭突然說了一句:“難不成,王賢真的做到了?”
先生抬頭望向西邊天空,搖搖頭:“你看見了?”
孫老頭聞言一哆嗦,滿臉肅穆地回道:“我一個老頭,能看多遠,閑著沒事,下來喝一杯酒,如何?”
孫老頭想著王賢送的葡萄酒還有一甕。
又想著今日劍宗長老帶來的消息,可真是痛快!
這不喝一杯,渾身都癢得慌。
先生哈哈一笑,揮手關止了身后的法陣,抬步往藏書樓的方向而去。
一邊淡然說道:“我還沒找他討要兇手,他們反倒過來找書院追究那天外一箭,真是可笑。”
孫老頭聞言一凜:“那一箭......”
先生搖搖頭:“記住,書院可沒有射出那一箭!”
孫老頭點了點頭:“就書院這些長老和弟子,能一箭射到皇城的城墻上,便不錯了。”
......
嚴若冰默然離去。
卻沒有急著離開,而是讓劍宗的弟子跟去跟書院的弟子套交情。
打聽那天外一箭究竟是不是從書院飛出去的?
書院的王賢是不是真的是一個廢材?
且不說最后的結論如何,他有一種不好的直覺。
倘若去了大漠的殺神沒有踏上天路,而是回到皇城。
只怕這接下來的日子,誰也別想安靜快活。
畢竟當初可是四大宗門齊齊追殺王賢,只想用少年的人頭跟靈山交一個投名狀。
結果,去了東凰族深淵的人,竟然沒有一個回來。
......
話說皇城的百花樓里。
打從王賢來過,然后被胖頭陀擄走之后。
花滿天便再也沒有胖頭陀的消息。
連著被老相好擄走的王賢,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日午后正自閑得無聊,不料竟然等來了納蘭秋萩和秋香兩女。
樓中雅間,花滿天看著依舊蒙著一塊輕紗的納蘭秋萩笑了起來:
“這都要嫁人了,還遮著臉?是不是你還想著別的男人?”
秋香聞言一愣,隨后找了一個靠窗邊的地方坐下,伸了一下懶腰。
來到這里,她終于可以放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