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聲驚雷滾滾而來,驚得無數天驕齊齊呆住了。
且不說百花谷的長老往上官蕓而去。
當年在昆侖山下觀戰的天驕,這是第二次聽到王賢,要去找百花婆婆報仇了!
有人忍不住嘆道:“既然王賢早晚都要去百花谷,你又何苦在這里惹他?”
“臥槽,我想起來了,聽說百花婆婆給王賢下了陰寒之毒!”
“沒錯,否則那家伙也不會在生死臺上,吞噬了百花谷長老!”
“廢話,那是百花谷的長老想要奪舍王賢!”
“噓,別說話,天圣宗的長老出手了!”
就在數千修士的注視之下,天圣宗的長老文仲一走出的木棚。
嘴角輕動,跟上官蕓交代了起來。
上官蕓一驚:“師兄這是何苦?”
在她看來,不行就算了,打什么打?
就算要打,也等離開了天路之后,再去昆侖道觀找王賢報仇,何必急于一時?
文仲一搖搖頭:“開弓沒有回頭箭,我若不測,天圣宗的弟子便由師妹帶隊照應了。”
“好!”
上官蕓收想說服不了,只能默默的支持,并祈禱文仲一,能打敗王賢。
抬頭望著問道臺上的少年,凝聲說道:“師兄小心。”
文仲一點了點頭。
走在寒風中,跟道觀上的張老頭抱拳說道:“天圣宗,文仲一,前來降妖除魔!”
張老頭撇了撇嘴巴:“你要不要臉?”
“一個化神境中期的修士,來挑戰聚氣境的渣渣,也好意思說是降妖除魔?”
“我的眼里正好相反,我那徒兒才是替天行道!”
“好自為之吧,那女人能活下來,是我徒兒心太軟!”
臥槽!
數千風雪中的天驕聞言,這才想起來,百花谷的長老只是重傷,卻活了下來。
這可是生死一戰啊!
只有孟小樓三人知道,接下來這一戰,將會是最慘烈的。
天圣宗跟王賢的仇,可是從昆侖山的道觀,一直延續到了天路之上。
文仲一也沒有讓王賢等太久。
就在眾人的議論聲中,在王賢的默默注視之下,一步一步上了問道臺。
無數的天驕目光閃爍,凝視著風雪中的一幕,好戲就要開始了。
望著來人,王賢沒有任何情緒,連招呼都不想打。
文仲一卻看著他冷冷喝道:“當你殘殺天圣宗的弟子的剎,有沒有想過,有一天也會有人來殺你?”
王賢搖搖頭:“當他帶著數十人去殘殺自己的同袍之時,有沒有想到那一夜,是他生命中最后的一刻?”
要說罵人,要論斗嘴,王賢可沒怕過誰。
他的聲音并不十分洪亮,卻清晰地傳進了每一個天驕的耳中。
眾人為之一凜。
沒錯,當你去殺人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也會被他人殺?
這里是天路,每天都會有人死去。
殘殺同袍,是所有天驕最憎恨的事情。
眾人瞬間想到文會元在戰場上拋棄孟小樓的一戰。
也是那一戰,孟小樓重傷將死。
雖然沒有人知道孟小樓是怎么活下來的,但是他們都非常憤怒,若不是文會元扔下隊友不管,孟小樓也不會重傷。
如此說來,這最初的因果卻在天圣宗。
王賢沒有理會文仲元的憤怒。
而是冷冷喝道:“你們只憑那個白癡一樣女人的一聲呼喊,就斷定是我殺了天圣宗的弟子?”
“來來來,我這里有一張鐵弓,你倒是站在這里,看看能不能一箭射進沙城中的那棵老樹。”
說起不講道理,王賢同樣沒有怕過誰!
畢竟那一箭,他可以認,也可以不認!
誰知道呢?
有本事,你們也射一箭試試?
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