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一夜過去,開口說話的小白狼嚇了慕容婉兒一跳。
王賢原以為胡可可會醒來,卻沒有如他所愿。
直到立冬之日,胡飛龍跟木問天,率領十萬鐵騎乘船北上征戰,胡可可也沒有醒來。
連薩通天,也沒有來找王賢。
皇宮里的女皇,好像也將神山上的驚變遺忘了。
她甚至沒有再催促金不換去追殺胡可可,畢竟三年過去杳無音信的家伙,在她眼里,恐怕早就死在荒原之上。
天空雪花飄落,抹去了一切的痕跡。
連小院里的三人一狼,也過起了安靜的日子。
一切,只待冬至之日,女皇舉行登基大典之日的到來。
而這個時候,金陵皇城的大將軍渾然不知,蠻族的大軍將從海上而來,所有人都蒙在鼓里。
好像一切,都注定了一樣。
東海邊上的小鎮,一個小酒館里,天將夜。
許久不曾在一起的金遇春,約了南宮云翔在此相聚。
點了一桌子酒菜,金遇春等到了從飛仙島而來的故人。
打從離開南疆之后,兩人一起結伴同行,連著兩個女人回到了東海。
百花谷的百里云煙陰差陽錯之下,在秘境里跟金遇春合歡。
身為東海弟子的南宮云翔,最后卻落入合歡宗云仙兒的魔爪。
按說這算是一件皆大歡喜的事情,奈何南宮云翔的師尊嫌合歡宗的名聲不好,一直拖到三年,才勉強給兩人在飛仙島辦了一場婚禮。
云仙兒許久不曾回家,便邀上百里云煙一起,回了南疆......
如此,兩個男人才有閑暇的時光,在這樣一個飛雪連天的夜里,在小鎮相聚。
喝了兩杯酒,金遇春話多了起來。
拍著南宮云翔的肩膀笑道:“不管怎么樣,你至少還活著,趁著女人不在,我們可以痛痛快快地大吃大喝一頓。”
南宮云翔嘆了一口氣:“你應該睡一覺。”
金遇春搖搖頭道:“若是你家里有一只母老虎,而且你又一直卡著無法破境,你睡不睡得著?”
南宮云翔搖搖頭:“我也睡不著。”
金遇春說得沒錯,他也卡在眼下這個關口,已經整整四年沒有破境了。
不對,應該說離開秘境之后,他和金遇春便沒有再破境。
倒是百里云煙和云仙兒,就像吃了靈丹妙藥一樣,一路高歌猛進,眼看要不了多少年,就能踏入化神境地。
技不如人的兩個男人,成天活在自己女人的陰影里。
別說南宮云翔,便是金遇春在自己的女人面前,也支愣不起來。
沒辦法,罵又罵不過,打又打不過,變成了名副其實的受氣包。
金遇春笑了笑:“你這人最大的好處,就是從來也不說謊話,只可惜你我都被王賢害慘了!”
“他啊......”
南宮云翔搖搖頭,嘆了一口氣。
苦笑道:“我不敢怪他,畢竟我這條命,好像都是他救的,要不我早就死在南疆秘境里了,就算你是神醫,不一樣救不了我......”
“那確實!”
金遇春嘿嘿一笑:“那家伙是一個怪物,沒有人能了解他......連唐家的女人,連合歡宗的長老,不一樣栽倒在他的手里?”
南宮云翔一愣。
剎那間,他想到了龍清梅和唐青玉,兩個化神境的女人,竟然差一些,也被王賢那風中一箭暗算。
他娘的,老子連老天都不服,就服你。
跟別人不同,南疆之行,南宮云翔可以說,已經死過一回,早就將一切看淡。
就算后來沒死成,又被云仙兒禍害,他依舊沒覺得有多少歡喜。
他一直在想,被楚天歌暗算掉下懸崖的王賢,如果突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