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少爺會不會比自己還要慘,連著那個貌美如花的老婆薛玉,只怕從此也很難再睡一個安穩覺了。
想到這里,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苦笑道:“要怕,也是楚天歌,還有唐家的女人,王賢就算回來,也不會找我的麻煩。”
金遇春嘆道:“日子真快啊,轉眼已經過去四年多了,四年前你只剩下七天的命,沒有想到,王賢竟然出手救了你。”
南宮云翔喝了一口酒。
喃喃自語道:“我只師父說,他當年欠了島主一個人情......沒想到,他卻將這個人情,還在我的身上。”
“想想也不錯!”
金遇春也喝了一口酒,笑道:“這世上,最不好還的就是人情,更不要說東海飛仙島主人的人情了。”
兩人坐在角落里竊竊私語,卻聽得酒館里的幾個家伙目瞪口呆。
要知道,被四大宗門追殺的王賢已經消失了快四年。
誰能想到,這家伙竟然在四年前去了南疆?
還順手救了東海飛仙島弟子一命?
喝了一口酒,金遇春又問道:“聽說王賢年紀雖小,輩分卻很高?”
南宮云翔點了點頭:“那是指昆侖山吧......你有沒有聽過昆侖道觀老道士的傳說?”:
“沒有。”金遇春搖搖頭:“請講,我想知道。”
南宮云翔嘆了一口氣:“昆侖山的老道士,據說跟昆侖劍宗的掌門一樣......你就算是白癡,也該知道昆侖劍宗。”
“那我知道。”金遇春聞言。
忍不住笑道:“如此說來,論輩分來說,他豈不是劍宗那些家伙的師叔?哈哈哈,那確實很高了!”
四大宗門以昆侖為首,倘若王賢是昆侖劍宗的師叔,只怕天下也沒幾個長老修士高過他了。
想到這里,金遇春不由動容說道:“想不到,竟然是昆侖的師叔,救了你一命!”
“一點也不錯。”
南宮云翔苦笑道:“所以我師父說,王賢用我這一命還要島主的人情,那算是我走了狗屎運氣。”
金遇春沒有回答這句話。
他也無法回答這話,事實上,只有他知道當初被自己判定活不過七天的兄弟。
遇上王賢后,只是喝了三杯靈酒而已。
在秘境中,他們甚至沒有找到救命的神藥。
可離開秘境之后,這家伙卻活了下來,一直活了四年,便是成親之后,也是活蹦亂跳。
哪里像是一個曾經生不如死,只剩下七天性命的模樣?
默默地倒了一杯酒,慢慢地喝了下去。
南宮云翔看著他的模樣,忍不住問道:“是不是那婆娘管得你太緊,所以你連酒都不敢多喝幾杯?”
在他記憶里,神醫金遇春,向來是無酒不歡。
怎么可能跟一個娘們差不多,丟人。
誰知金遇春卻沒有理他,而是將目光望向不遠處,一張靠著窗邊的桌子。
桌邊坐著一襲白衣的少女,少女的模樣讓他想起了那一年,在秘境里遇到的天圣宗女子。
一個叫白芷的女人,眼前的少女,簡直就是那女人的翻版。
......
從南疆歸來的白雪,終于跟宋天踏上了東海之濱。
再次經歷海上風浪之后,眼下的少女變得很乖的樣子,一直安靜地坐在窗邊,聽南宮云翔和金遇春的嘮叨話。
宋天在海上飄蕩,便是踏上陸地之后,依舊有些眩暈。
甚至沒有聽清兩人說些什么,只是隱隱約約聽到王賢的名字,才睜開了眼睛。
白雪靜靜地聽著兩人講故事。
宋天笑了笑,似乎還沒從大海船的暈眩中徹底醒來,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
就在白雪抬頭,想跟南宮云翔打招呼的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