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璟行倒了杯蘇打水遞給她。
林汐喝了口水:“這次手受了傷,原來的畫展策劃就不能用了。我爸的意思是,想邀請其他畫家幫忙弄幾幅壓軸的作品。你覺得怎么樣?”
“你們藝術家的事我就不干涉了,按照你的想法做就好。”顧璟行笑笑。
林汐苦笑:“我哪算得上什么藝術家,如今也不過是剛起步,結果手還……”
“放心,過幾天就給你約醫生,手術結束后加緊復健,明年你就又可以畫畫了。”顧璟行彎腰,伸手將她耳邊的頭發抿到耳后,“有我在。”
兩人距離離得近,林汐能聞到顧璟行身上淡淡的冷松香,臉上浮起熱氣,心底也怦怦直跳。
她不自覺問出心底所想:“璟行,你打算什么時候結婚?”
顧璟行的手一頓,看她:“你想結婚了?”
他眼底依舊淡淡的,沒有排斥沒有生氣,讓林汐升起一絲期待:“想。”
她用潮濕的手握住他的手指:“你愿意照顧我嗎?”
喬安坐在窗下,聽著外面兩人的談話。
她也是剛剛發現,二樓臥室距離院中的浴池不遠,能清晰地聽到外面的聲音。
聽到林汐提起親事,喬安眉心蹙起。
如果林汐嫁給顧璟行,便等于上了顧家的大船,對自己而言絕不是好事。
她該怎么做才能讓顧璟行對林汐死心。
林家。
自從收到快件后,南漁就終日惶惶不安。
林汐住院期間都是讓傭人過去照料,她自己則躲在臥室里不出門。每次聽到快遞送進來,都驚得渾身發顫。
林洵友下班回到家見林汐不在。
“女兒呢?”
南漁喏喏道:“跟顧璟行……出差去了。”
“出差?”林洵友擰眉,“她今天早上不是才出院,手都沒好出什么差?”
“不,不知道。”南漁白著臉搖頭,一副恨不得原地消失的樣子。
林洵友煩躁地出了臥室,叫來王管家。
王管家把林汐跟顧璟行到郊區莊園的事情說了一遍。
林洵友點頭:“這還差不多。如果小汐能早點嫁進顧家,我也不至于操這么多心。”
王管家:“先生,稅務局那邊……是不是該找顧家,讓他們幫忙說幾句話?”
林洵友下意識想應下,但話到嘴邊又搖了搖頭:“我先想想辦法。”
他跟顧家本沒有交情,全靠著林汐對顧璟行的救命之恩牽扯著。
那點救命之恩的人情,用一分薄一分。
在林汐嫁入顧家之前,他最好還是收斂些,別再讓婚事暗生波折。
稅務那邊的問題無非就是缺錢,而錢也不是非得從顧家來。
王管家應聲,從口袋里拿出一個信封:“今天又收到了快件。”
南漁嚇成那副樣子,王管家也不敢讓她知道。收到信件以后就自己藏起來了。
林洵友擰眉:“還沒查到是誰送來的?”
“沒有,有時候是放在沒有印戳的快件袋里,有時候是隨機放在快遞盒里,難查得很。”
今天這封信,是在廚娘買的菜里找到的。
林洵友撕開信封一看,果然還是那句話。
“喬征這個混蛋,死了還給我添麻煩!”林洵友將信紙撕成粉碎,“畫著火的事查了沒?是不是也跟那小賤種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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