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傾舟看他。
顧璟行:“喬安跟我在一起,每次上床以后,她都會在我身邊留下些東西。
有時候是耳釘,有時候是發夾,有時候是絲襪、絲巾。”
靳傾舟臉色難看幾分。
顧璟行:“有一次,她留下的發夾跟領帶夾太像,我帶錯了,帶去林家讓南漁看到了。”
靳傾舟看著他:“你想說什么?”
“南漁自從喬征去世以后就一直修身養性,聽說脾氣一直不錯,滿腔的母愛都給了林汐。
我跟她見過幾次面,從未見過她失控的樣子。
但是那天她看到了我的領帶夾,像瘋了似的上來搶。還跪在地上道歉,說對不起煦煦。”
靳傾舟冷笑一聲:“要是對不起有用,還要警察做什么。”
顧璟行點頭:“是,我也覺得一句道歉特別蒼白。
但是有一點很奇怪,對喬煦的東西如此敏感的南漁,在見到喬煦本人以后,卻平靜得可怕。”
靳傾舟擰眉:“你是說?”
“南漁自己或許都沒意識到,她最開始看到領帶夾的時候,整個人都跟瘋了似的,是被傭人抬上樓的。
可喬煦真正出現在她面前,她除了偶爾的緊張,沒有任何異樣。
喬煦在林家就像個透明的人,沒有人刁難她,但也沒有人關心她。
更奇怪的是,她也不在意。”
靳傾舟:“你想說什么?”
“喬煦不是真的喬煦,對嗎?”
“你在跟我說繞口令?”
顧璟行:“十二年前的車禍是怎么回事,靳先生可知道?”
靳傾舟沒說話。
顧璟行:“或許,根本就不存在車禍?而是有人為了帶走喬煦,演了一場戲?”
靳傾舟笑:“你想得倒是挺多。既然這么會想,為什么不干脆去寫劇本算了。”
“我倒是想,可我沒有靳先生那么大的腦洞。讓一個十歲的孩子假死脫身,靳先生跟喬征一定有特別的緣分。”
靳傾舟聽著顧璟行篤定的語氣,猜測對方應該是猜到了什么。
他干脆不說話。
顧璟行也是突然想到的,這會兒思路并未理順,但不耽誤他說出自己的猜想。
“當時看到喬家一家三口的結婚證,我就覺得眼熟。明明當年發生火災的時候我正在國外讀書,并未跟喬家的人見過。
可看到那個孩子的眼睛,我就覺得很熟悉。”
靳傾舟忍不住譏諷:“那是南漁生的孩子,當然熟悉。你怎么不猜那個孩子是林汐?”
顧璟行沒理他話里的諷刺,反而點點頭:“所以,林汐真的事南漁生的。”
靳傾舟一頓,沒想到顧璟行在自己的話里挖到了漏洞。
顧璟行沉默著拿了幾個茶杯,在桌子上擺開:“林洵友、喬征、南漁,靳先生調查過他們三人的關系嗎?”
“林洵友跟南漁在高中時認識,大學的時候走到一起。大學畢業后林洵友創業,走南闖北,三十五歲在海城站住腳,帶著女兒在這里定居。”靳傾舟沒隱瞞。
顧璟行看著那個倒滿茶水的杯子:“所以,南漁嫁給喬征,是一個騙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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