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傾舟回到家以后,人失魂落魄的。
喬安問了他幾次發生了什么事,他都一言不發。
方阿姨湊到喬安耳邊:“是不是跟夏小姐吵架了啊?”
喬安想到夏晚照的決定,覺得可能不是吵架那么簡單。
這副樣子,仿佛死了個媽。
靳傾舟回到房間,午飯也沒吃,直到晚飯時間才下樓來。
喬安看他情緒似乎恢復了正常,說話時嘴角也帶著淺笑:“靳叔,你沒事了?”
“嗯,”成年人就該學會消化不良情緒,靳傾舟笑道,“之前有些小事沒想開,現在想開了,就好了。”
喬安覺得他不是想開了,是想鯊人。
顧璟行過來的時候,就見兩人都皮笑肉不笑地坐在餐桌上。
“怎么了?”顧璟行脫下外套,拉開位子坐下。
靳傾舟:“你倒是對這里熟悉,一點不把自己當外人。”
從進門到落座,動作嫻熟自然,仿佛在自己家一樣。
顧璟行拿過熱毛巾擦了擦手:“為什么當外人?我是內人。”
喬安喝了口果汁,聞言差點嗆著。
顧璟行給喬安輕輕捶背:“他這是在夏晚照那兒吃癟,所以朝我們兩個發脾氣?”
喬安抿抿唇:“是對你發脾氣。”
她還是躲過了炮轟的。
顧璟行點點頭:“無能狂怒。”
靳傾舟將筷子一放:“顧總,沒什么事就請你回家吧。馬上都要訂婚了,不要在外浪費時間。”
顧璟行夾了一塊龍蝦,用刀叉切成適口大小,給喬安喂了一塊:“不著急。”
靳傾舟看他那副樣子,翻了個白眼。
喬安嘆氣:“靳叔,你跟晚照姐不能硬碰硬,你得示弱,你得賣慘。”
靳傾舟:“我還沒示弱?我都求她了。”
“你怎么求的?”
靳傾舟將自己跟夏晚照幾次討論的事都說了出來。
喬安:“……你管這叫示弱?”
喬安跟靳傾舟認識許久,幾乎能想起對方當時說話的語氣。
滿滿的強制霸道,夏晚照本來就打算跟他結束了,能受得了這種威脅?
靳傾舟見喬安一臉不贊同,猶豫了下:“我說得不對?”
“何止是不對,簡直是大錯特錯。”喬安看著他,“靳叔,你在晚照姐面前哭過沒?”
靳傾舟想了想,似乎……沒有。
欲哭無淚,或者逼急了流露出落寞倒是常見。
顧璟行:“他不會哭的。”
靳傾舟經歷過那么多事,不到痛徹心扉,怕是他都能坦然接受。
喬安:“哭不出來那就買個眼藥水,假哭也行!你去抱住晚照姐求她,就說你想要這個孩子,你舍不得她。
如果晚照姐不同意,你就跪下,你就哭!”
靳傾舟臉上一黑,看著顧璟行:“你就是這么跟她交流的?”
顧璟行又剝了一塊龍蝦肉塞到喬安嘴里:“我跟你不一樣。”
夏晚照包袱重,做事瞻前顧后。
喬安?
那就是瘋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