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討論的時候,邢五始終低著頭,一副遺憾思索的樣子,似乎沒看到其他人的眉來眼去。
這聚會持續了不到一小時,大家就紛紛說有事情要離開,一個接一個的出門了。
最后只留下高胖子還在。
等人走了,高胖子才舒了口氣,看向邢五:“五哥,這事兒……辦成了嗎?”
“成了,”邢五叼著煙吸了口,低笑,“怎么沒成呢。”
“他們真會去找林洵友的麻煩?”
邢五瞇了瞇眼:“當初我給大家扛下那么大的雷,出來以后,本以為大家還能并肩作戰。可實際上呢?人走茶涼啊。”
他答非所問的來了這么一句,高胖子心里也有些難受:“五哥,你放心,不管他們怎么選,我都站你這邊!”
“行了,我還不知道你?”邢五嗤笑一聲,“放心吧,既然他們知道林洵友手上有之前的東西,怎么也得啃一口。
等他們動手了,我也能試探出那狗娘養的玩意兒在打什么算盤。”
林洵友看到玉墜的第一時間,以為是林洵友在給自己下餌。
翻來覆去想了幾天,他也沒想通林洵友想做什么。
但邢五不是內耗的人,自己想不通,還不能試出一條路來么?
他這人沒別的本事,就是手底下養過的廢物多。
隨便挑幾個扔出去,總能砸出個響來。
邢五這邊剛有動作,李滿就收到了消息。剛好要回來跟喬安匯報林承祖的事,打算順便把邢五這邊的情況也說了。
靳傾舟聽到后擰了擰眉:“她什么時候安排你做的?”
喬安居然從秦逢云那里拿到了玉墜,而她居然沒有告訴自己。
李滿:“三天前了,我連夜讓人仿制了東西又投到那兩邊。”
顧璟行看見靳傾舟臉色不好看,知道他在生氣喬安悶不吭聲自己出手的事。
但眼下不好爭論這個,他便吩咐李滿:“繼續讓人盯著。不用再盯著舉報處了,讓人定好林洵友和邢五就行。”
邢五現在要算計林洵友,顧璟行覺得下一步的動作應該就在林家。
不出意外,林洵友應該會出事。
有了林洵友的提醒,一群混道的男人自然不會客氣。
畫廊的事表面看起來是林家負責,但實際一直是秦逢云在操作。
秦逢云為主,林承祖天天跟著他偷師。
邢五那邊的人一動手,林承祖還沒察覺什么,秦逢云已經感覺到不對。
“先生,今早本該見面的合作方突然發來消息,說有事要爽約。”助理拿著一張文件過來,遞給秦逢云,“還有下午和晚上要會面的商場布展接洽人,都說有事。”
秦逢云擰眉:“沒說什么事?”
“沒有,”助理壓低聲音,“我找人私底下打聽了下,聽說幾個商場的老板都收到了恐嚇信,不允許他們跟我們合作。”
秦逢云一挑眉:“誰恐嚇誰?”
“一個姓郭的,”助理頓了頓,聲音再次壓低,“放高利貸的。”
高利貸?
秦逢云有些意外。
畫廊經營是一門學問,單純靠賣畫賺錢并不容易。
承接各類展覽、將中低檔畫作輸送到商場掛售,是維持日常開支的常規操作。
秦逢云對海城不熟,這次談的合作方,是他前段時間剛接觸的。
雖然不了解對方人品如何,但這種小生意,沒必要鬧到會面前臨時解約,這也太難看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