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半晌,顧九秋才問道:“究竟是什么因果?”
陰冥搖頭道:“人在做,天在看,因果有循環,老祖我將一切都壓在你小兩口身上了,可就算是老祖我,也不敢做太多,說太多。”
“若能壓一個勝來,便能開得新天地,立得萬象生,你我他,皆造化!”
“所以別問,也別讓上天知道你們知道,重要的是拼盡全力去做!”
林初生這時開口:“若做不到呢?”
陰冥咧嘴一笑,“若做不到,大不了就一起死唄!有些事老祖我在上古時看不透,現在卻已有些明了,若今朝不爭,或再也無爭!”
陰冥言及此處,意味深長地看了林初生一眼,道:“你以為皇天道滅,為何下一個紀元沒有到來,因為有人,不想讓它來!”
林初生神色猛地一凝,腦海中出現四個字。
第五太然!
陰冥再嘆道:“那人許是覺得時機已經成熟,又許是不想再等,若我輩今朝道敗,這片天地,大概不會再有下一個紀元。”
顧九秋聽著這些話,轉頭看向了林初生那沉凝的臉,然后牽住了他的手。
姑娘知道,青年在這些年里承受了太多,縱使不能站在他身邊,也希望哪怕自己處在不同的時空,亦能與他共同面對。
林初生轉頭對顧九秋笑了笑,示意她安心。
陰冥看兩人模樣,笑道:“你們也不用太過擔憂,壓勝林小子的,可不止老祖我一個,那古帝老兒,可比我壓得更多,所以他就要比老祖我做得更多!”
“古帝老兒既然弄出這片道化世界,說明他還能留在今朝的時間,已經不多,之后或許在他那里,你能看到更多因果。”
林初生又轉頭看了看陰冥,他最后的話,的確與之前塵大師說的差不多。
終而,他深吸口氣,緊了緊顧九秋的手,目視前方,道:“那就試試,去求一個勝吧!”
陰冥似覺得差不多了,于是轉移話題道:“林小子,再教你一招,我且問你,世間最快者,是什么?”
林初生一怔,下意識說道:“青天大日之光?”
他記得有個傳聞,說那青天之上的大日光芒,便是這世間速度最快者,能照耀層層虛空,連上古仙神大能都不可及。
可陰冥聽到他的回答,卻是搖了搖頭,道:“那大日之光的確很快,但卻不是最快,世間最快者,是因果!”
“因果?”
“不錯,小因果可遨游天地,大因果能超越時空,你既然已經半只腳踩在了因果之上,何不試試往前走走?”
林初生這才明白,陰冥是在教他游天地之法。
之前的他,基本都是以劫道飛行,能在一定程度上無視大道規則,破開天地束縛。
可他畢竟還身在天地之中,規則之內,自身的層次更遠遠無法與天地相比,所以能做到的程度有限。
而按照陰冥所說,因果是不受天地限制的,若能以劫道加之因果,他必然能以更快的速度,遨游在天地之中。
自林初生的妖妄大道半只腳踏入第三大境后,他就已經能勉強觸及因果,知曉這第三大境,與“因果”二字,息息相關,或者說就是因果本身。
當初張地天為蠻荒新道推演前路,也將第三大境定之為因果天地。
只是一直以來,林初生雖能勉強觸及因果,卻無法真正動用,總覺得差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