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風哥倒是沒什么,只當是換個院子睡一覺,可王爺身份尊貴,即便他大度不跟你計較,德公公那邊怕是也說不過去吧。”
徐嘯大咧咧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抬眼間眼底冰冷一片,“郡主急什么?”
莊詩涵冷笑,“瞧徐將軍這話說的,王爺都不著急走,我能急什么?”
她說著,看了眼林庭風,施施然走到對面的太師椅坐下。
那張明艷的臉上,竟是瞧不出半點著急的樣子,足見所言非虛。
若是心虛,她必然害怕搜查。
可若不是她,徐嘯實在想不到還有其他可能。
放眼整個邊城,她當是最怕嬌嬌活著見到王爺的人。
墨錦川坐在上位,目光冷淡地看著宋言汐查探嬌嬌的尸體,古井無波的臉上瞧不出多余情緒。
想著城中今日的傳聞,莊詩涵干脆直奔主題問:“城中百姓皆道此女與我相像,甚至有說我們可能是走失的孿生姐妹,王爺對此如何看?”
此言一出,屋內的氛圍一瞬變得怪異。
宋言汐捏著銀針的手指微頓,余光不由的瞥了眼莊詩涵,并未從她的臉上看出半點心虛。
她或許,真與此事無關。
可嬌嬌的死狀,卻又極其不簡單。
墨錦川掀眸,視線越過莊詩涵望向宋言汐,沉聲問:“可查驗出此女子身中何毒?”
宋言汐搖搖頭,“再給我些時間。”
她心中有些猜測,卻還需要時間去證實。
只希望,一切不要如她所想那般。
墨錦川下巴輕點,淡淡道:“不急。”
什么叫不急?
他怎么能說不急?
既是不急,剛剛又何必多此一問?
莊詩涵嘴角多了冷笑,瞬間想明白了什么。
王爺之所以不急,只是因為她是宋言汐。
這對奸夫淫婦,臭不要臉的,情趣竟然玩到他們臉上來了。
她拼著同林庭風撕破臉逼他寫下的和離書,反倒幫了他們大忙。
莊詩涵越想越氣,干脆閉上了眼,生怕再看到什么足以氣死她的場景。
林庭風卻與之恰恰相反。
他滿眼復雜地看著宋言汐,欲言又止。
不知情的,看著他那副愛而不得,只能壓抑感情的模樣,甚至有可能會誤以為他才是被負的那個人。
墨錦川端起茶杯淺嘗一口,似笑非笑問:“本王歸城時聽聞,林將軍如今已經恢復了自由身,可有此事?”
不等林庭風回答,他笑著道:“本王便在此先恭賀林將軍得償所愿,能迎娶一生摯愛為妻。”
一番話,成功惡心了兩個人。
林庭風僵硬地扯了扯唇角,道:“多謝王爺吉言,只是……”
莊詩涵打斷他,笑著道:“沒曾想王爺百忙之中,竟還關心這些小事,真是令人受寵若驚呢!”
墨錦川放下茶盞,毫不客氣道:“本王可沒功夫多管閑事,只此事關系到本王的救命恩人,不得不問。”
莊詩涵在心中狂翻白眼,忍不住罵他虛偽。
情婦就情婦,還什么救命恩人。
誰家好人救命救到床上去?
她心中正暗罵著,虎入口身旁人解釋道:“王爺誤會了,那份和離書做不得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