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爭氣些,莫要辜負了他的一番苦心,別讓朕對你失望。”
宋言汐朝著宣德帝恭敬一拜,正要開口卻被人搶了先。
墨錦川道:“父皇,言汐日后嫁到兒臣府上,是來享福的,而并非是為誰掙臉面的。”
在宣德帝發火前,他繼續道:“兒子身為一個男人,若淪落到要妻子在外替自己掙面子,倒不如一頭碰死在城門口。
也省得出去,丟了父皇的臉。”
宣德帝冷哼一聲,“特意選在城門口,虧得你想得出來。
往后真要不想活了就躲到無人處,死的遠遠的,朕可丟不起這個人。”
墨錦川:“謹遵父皇教誨。”
怕再待下去要被他氣死,宣德帝一甩袖道:“滾吧,回你的錦王府等著接旨。”
墨錦川恭敬道:“兒臣謝父皇成全。”
衣袖被他輕扯了扯,宋言汐這才如夢初醒般,跟著謝恩。
陛下這便答應了?
她原本還以為,他們至少要跪到日落西山,才能換得他一絲心軟。
畢竟,他先是一國之君,而后才是一個父親。
將自己兒子的小動作看在眼里,宣德帝閉了閉眼,簡直沒眼看。
這個沒出息的東西,也不知道是隨了誰。
宣德帝黑著臉問:“還不趕緊起來,沒跪過癮?”
墨錦川果斷站起身來,又朝著宋言汐伸出手,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
動作迅速,像是全然不受影響。
墨映雪看得嘖嘖稱奇,忍不住問:“五哥,地上這么硬,你跪了一個時辰,腿不疼嘛?”
墨錦川擰眉,“一個時辰?”
沒等墨映雪開口,宣德帝冷著臉道:“德海,給朕滾過來。”
德海忙上前,臉上賠著笑道:“陛下您說,老奴聽著。”
“混賬東西!”宣德帝氣不打一處來,指著他的鼻子道:“好你個老東西,竟學著欺上瞞下了。”
德海趕忙跪了下來,喊冤道:“陛下可真是誤會老奴了,老奴可什么都沒說啊。”
他不肯認,墨映雪又是他看著長大的,自然有回護之意。
一時間,宣德帝還真治不了他的罪。
他越想越氣,道:“左右小五不日便要成婚,你這一年的俸祿也別要了,就當給錦王府的賀禮了。”
德海聞言臉上笑意更甚,忙道:“王爺大婚,老奴一年的俸祿怎么能夠,少說也得十年的。”
宣德帝瞪了他一眼,“你這個老狐貍,還想著掏朕的腰包向小五賣好?想得美。
你這些年私庫里沒少收好東西,回去挑一箱,拿來給宋家丫頭添妝。”
德海聞言不由紅了眼,激動道:“陛下當真是折煞老奴了。”
他何德何能,能為永安郡主添妝?
“行了,那些酸唧唧的話少說,把你壓箱底的寶貝都拿出來。”
宣德帝說著,看向宋言汐道:“德海是朕身邊的老人,亦是朕相交多年的兄弟。
小五是他看著長大的,為你添妝,也算是他這個做長輩的一份心意。”
他這一番話說下來,德海感動的熱淚盈眶,又恐怕會影響氛圍,只敢偷偷用衣袖擦眼淚。
墨錦川將宋言汐擋在身后,道:“兒臣代未來王妃,謝過父皇與德公公的心意。”
宣德帝不悅皺眉,幽幽道:“朕只說要成全你二人,可不曾說過,要宋家丫頭為正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