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沒料到對方敢真打,一個沒料到對方竟真不躲不閃。
“砰!”的一聲,大掃把結結實實砸在了宋懷恩的腦袋上。
他踉蹌著后退了幾步,一屁股摔坐在了地上。
有圍觀的百姓湊上前看,頓時驚呼道:“血,流血了!”
門衛忙丟了掃把,大聲道:“我都沒使勁兒,這人紙糊的吧。”
另一人忙道:“訛人,這人定是看我們郡主心善,特意跑過來訛人來了。”
宋懷恩聽到這話,鼻子都快氣歪了,一手捂著汩汩冒血的額頭一手指著那人。
怒道:“你竟敢毆打當朝侯爺,等著下大獄吧!”
聽到他一口一個侯爺,有好事的百姓湊上前,仔仔細細盯著他那張臉。
一個衣著華貴的人摸著下巴,咕噥道:“朝中數得著的侯爺攏共就那么幾個,也沒見過這一個啊。”
有人提醒道:“這侯爺剛剛叫囂著,說他是永安郡主的親爹。”
“親爹?誰不知道永安郡主她爹不是個東西,早早就拋妻棄子……”那人話說一半,猛地愣住。
旁人問他:“你這是咋了,難不成郡主的爹真的早就去世了?”
這幾日以來,有關宋言汐的傳聞太多太多,可謂是五花八門。
尤其是一夜之間,還冒出不少聲音,說她早與錦王殿下眉來眼去,這次之所以隨軍也并非是為著大意而是小情。
一時間,說什么的都有。
那些聲音太多,大家反倒不敢輕信了。
萬一是假的,最后真相大白的時候,豈不是很尷尬?
身著華服那人走上前,動手拿開宋懷恩捂著臉的手,又用帕子擦去他臉上的血。
宋懷恩憤怒問:“你是何人,竟敢如此羞辱本侯!”
那人一拍手,轉頭看向圍觀的百姓道:“嘿,這人還真是永川侯。”
“永川侯?誰?”
“上次有人說,郡主的母親是什么永川侯府夫人,那這人豈不就是郡主的父親?”
此言一出,圍觀的百姓頓時激動了起來。
一個個擠著上前,想要看一看宋懷恩這張臉。
不怪他們好奇,實在是這民間有關永川侯的言論,那著實不算好聽。
寵妾滅妻什么的,在他身上那都算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先后氣死親爹娘,他爹尸骨未寒的時候便提出休妻,結果被侯夫人一封圣旨逼的休妻不成,只能灰溜溜的搬去了別苑。
聽說這么多年,跟那外室還有外室生的一雙兒女,日子過的那叫一個愜意。
咋,這是睡醒了還是怎么的,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有個女兒在外頭了?
宋懷恩本以為有人認出自己,郡主府這兩個看門狗便會畢恭畢敬的,將他請進府去。
可他不僅沒等到,反倒察覺周圍人看向他的眼神,變了味道。
甚至有大膽的,直接道:“我還當是誰呢,原來就是那個拋妻棄子,也要跟著狐貍精表妹關起門來過日子的永川侯啊!”
“這人還真是侯爺?我看著也不像啊。”
“什么侯爺,京中誰認他這個人啊。誰不知道,如今的永川侯府,當家的人是世子。”
宋懷恩捂著頭,轉頭怒視著說的最大聲那人,冷聲威脅道:“你再敢在這里胡說八道,本侯定要你好看!”
那人一挑眉,冷笑問:“我還真就好奇了,你能讓我怎么好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