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年身邊女人不斷,卻連一個孩子都不曾有?
宋言汐怎么想,怎么覺得奇怪。
墨錦川猜測道:“會不會是他性情怪癖,不肯讓妾室懷上孩子?”
“不太可能。”
想到皇甫懷曾說過的話,宋言汐道:“師父曾說過,有些身有殘疾之人,心性會異于常人。
或暴戾,或喜殺戮,也有可能折磨他人,以他人的痛苦取樂。”
墨錦川眸色微冷,沉聲道:“明日,我讓人將那個梁國女子帶來。”
“不必了。”宋言汐道:“聞祁既然敢將人送給你,必然是做好了萬全準備。
從她的嘴里,問不出什么。”
墨錦川擰眉糾正道:“他不過是想借那女子羞辱大安皇室,你莫要誤會。”
宋言汐:“我沒誤會。”
她從一旁書中取出信封,遞給他道:“這是徐伯父留下的絕筆,或許對王爺有用。”
墨錦川神情復雜道:“抱歉,我并非有意瞞你。”
宋言汐點點頭,了然道:“徐伯父生性驕傲,定然不愿意我們看見他狼狽的模樣,此事怨不得王爺。”
話雖如此,她還是忍不住問:“王爺是何時猜到的?”
墨錦川:“同徐將軍告辭的前一日。”
如果可以,他希望這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測。
因為無論是誰,也不可能猜到,當時遠在南疆駐守的徐嘯,會萬里奔襲穿過整個大安的國土只為了滅口一個殺手。
閃電,便是那時候受了重傷,往后再不能跟隨他在戰場之上拼殺。
而他身為一個將軍的責任,也葬送在了那個雨夜。
宋言汐問:“那日王爺與徐伯父見面,是不是就是談論此事?”
墨錦川點點頭,嗓音發澀,“徐將軍不想你知曉此事,但我不愿瞞你。”
意識到什么,宋言汐艱難問:“王爺是不是早已猜到,徐伯父給自己選的結局?”
四目相對,墨錦川一時答不上來。
他不知該怎么告訴宋言汐。
這不單單是徐嘯給自己選的路,更是他給徐嘯唯一的選擇。
通敵叛國之罪,不可原諒。
徐嘯的所作所為,足夠他的名字載入史冊,遺臭萬年。
唯有這種辦法,能讓他體體面面的走。
宋言汐從他的表情已經得到答案,沉聲問:“青瓦鎮白家滿門,可是徐伯父所為?”
“不是。”
聽到墨錦川的話,宋言汐猛然松了一口氣。
幸好,此事并非徐伯父所為。
她無法想象,一個以守護百姓為己任的人,將手中的屠刀面向百姓,會是怎樣的情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