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古至今,凡女子出嫁時從娘家帶來的陪嫁嬤嬤,丫鬟等,都屬于她的個人財產。
即便是有朝一日和離,這些人也是要作為她的嫁妝,從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哪怕謝婉君不慎遭遇什么不測,她們這些謝家陪嫁來的奴仆,也只會認墨啟宸一個小主人。
身契在手,別說只是掌摑一個不遵命的丫鬟,就算是現在將她打發出去賣了,也沒有人能說一個不字。
她們服侍墨凌軒,是因為他是她們家姑娘的夫君,而并非是因為他是大安的寧王。
此事就算是鬧到御前,她也沒錯!
沒想到秦嬤嬤不僅突然之間不瘋了,竟還敢言語頂撞他,墨凌軒不由沉了臉,“好個刁奴,竟敢在本王面前放肆。”
謝婉君問:“王爺不妨說說,秦嬤嬤究竟放肆在何處?”
對上她那雙冰冷的眸子,墨凌軒冷笑一聲,“王妃若是不說話,本王還當你是啞了。”
聞言,秦嬤嬤默默攥緊了拳頭,想打人。
宋言汐也有同樣的想法。
早知道,她上次開方時就該直接將他毒啞了,也省的一張嘴就說出這些討人嫌的話來,讓人想一巴掌扇死他。
墨映雪湊在她耳邊,小聲道:“好想揍我三哥啊。”
她想了想,又道:“算了,還是讓五哥來吧,我們打不過。”
說著,她忽然想到什么,沖著宋言汐眨了眨眼。
仿佛在問:“五嫂,你肯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宋言汐下巴輕點,腦海中已然有方子形成。
既然他長了張嘴不會說話,那就先閉嘴一些時日吧。
不同于她們的憤慨,謝婉君的神情看著很是平靜,絲毫不為所動。
在她的臉上,甚至找不到任何隱忍的痕跡。
宋言汐猜,如果不是為了出言維護秦嬤嬤,她甚至懶得同這個名義上的丈夫多說一句話。
她一個外人都能看出的事情,墨凌軒作為謝婉君的枕邊人,又怎會看不出來?
他陰沉了臉,冷笑道:“王妃身邊當真是養了一條好狗。”
謝婉君眼底頓時多了慍怒,秦嬤嬤卻搶先一步道:“王爺說得對。”
她臉上堆著笑,目光落在水夫人的身上,幽幽道:“夫人往后可要注意了,我這條老狗,是會咬人的。”
話落,秦嬤嬤清明的眼神一瞬變得迷茫,隨即像是看見了什么香餑餑一般,沖著水夫人就沖了過去。
水夫人嚇得花容失色,尖聲喊道:“王爺,救命!”
哪怕她躲得快,仍被秦嬤嬤抓住了手臂。
下一瞬,她慘叫出聲。
秦嬤嬤一口咬在她的手臂上,嘴巴左右扭動,看那架勢分明是要咬下她一塊肉來。
“阿城!”墨凌軒冷喝。
在阿城動作的同時,宋言汐快速道:“慢著,讓我來。”
她快速扯下腰間的香囊,從里頭掏出一個玉瓶打開。
墨映雪忙攔住她,緊張道:“五嫂別過去,當心她傷到你。”
宋言汐:“無妨。”
謝婉君上前一步道:“還是我來吧。”
她看向秦嬤嬤,冷漠的眼底多了一絲溫柔,“郡主只需告訴我這藥怎么用即可,秦嬤嬤不會傷我。”
至于其他人,就不能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