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母親,她最是了解墨凌軒都有哪些軟肋
想要拿捏他,簡直輕而易舉。
這些事情,她一個外人都能想得到,謝婉君因其父謝太傅的緣故常年與皇家親近,不該想不到這些。
或許,她并非不知情,而是太過清醒。
她這哪里是不肯放過墨凌軒,分明是不肯放過自己。
宋言汐越想越覺得擔心,表情嚴肅道:“王爺若是得空,可以多去寧王府走動,多勸勸寧王妃。”
此話一出,她突然意識到了不妥。
墨凌軒本就將對先太子的嫉妒,轉嫁到了墨錦川的身上,生怕他同自己一樣,偷偷的惦記嫂子。
他再往他眼前去,豈不是要被誤會成故意挑釁?
就墨凌軒那小心眼的,怕不是要被自己給活活氣死。
墨錦川同樣是有此顧慮,想了想道:“映雪那丫頭反正也閑著無事,讓她往后多出宮陪陪三嫂,只當是散散心。”
宋言汐點點頭,若有所思道:“也好,省得她閑得無聊總看那些話本子。”
什么風流書生俏寡婦的,不過是一些貧困書生不切實際的幻想罷了,看多了難免教壞小姑娘。
想著墨映雪抹眼淚的可憐模樣,宋言汐擰眉問:“王爺今日又陪了那梁太子一日,可看出什么了?”
墨錦川聞言,不由黑了臉,“無恥好色之徒,不提也罷。”
見他一副羞于啟齒的模樣,宋言汐沖著門口輕聲喚道:“暗一。”
下一瞬,一身黑衣的暗一出現在門口。
不等她吩咐,暗一恭敬道:“姑娘,主子今日陪著梁太子去了怡芳閣。”
這名字,怎么聽著不像是什么正經地方?
宋言汐看向墨錦川,見他一臉的心虛,頓時明白了什么。
她勾唇淺笑,故意拉長了尾音道:“我還當是什么地方,原來是花樓啊。
梁太子好歹千里迢迢而來,王爺在花樓陪客,傳出去怕是不妥。”
墨錦川忙解釋道:“只是陪著喝茶聽個曲兒,旁的什么都沒有。”
暗一也趕緊跟著道:“姑娘千萬別多心,屬下在外頭看著呢,花樓的那些姑娘連王爺的身都沒近。”
宋言汐點點頭,也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
就在墨錦川懊惱,今日被聞祁帶去怡芳閣該當場翻臉時,忽聽宋言汐問:“那梁太子呢?”
聞言,暗一滿臉鄙夷道:“姑娘是沒見,那梁太子跟八百年沒見過女人似的,一口氣點了十個姑娘。”
他絞盡腦汁想了一圈,總結道:“環肥燕瘦什么都有。”
想到什么,暗一頗為得以道:“梁地的女子多體格粗壯,哪有咱們大安女子柔情似水?”
墨錦川冷著臉問:“你見過?”
暗一想也沒想,脫口道:“主子忘了,咱們上次在梁國都城時……”
話說一半,他趕忙將話咽了回去。
老天爺,他剛剛都是在放些什么屁。
待會兒姑娘若問起來,他們在梁國都見過什么,他怎么說?
他總不能告訴姑娘,自家主子被他們梁國的公主瞧上,還險些被人抓去皇宮當駙馬吧。
見暗一眼神躲閃,宋言汐想到什么,彎了彎唇角道:“既然暗統領說不明白,那就王爺親口說吧。”
對上她泛著點點涼意的笑眼,墨錦川問:“汐兒,此事能不能改日再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