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我等便是萬死,也難贖其罪。”
這話一出,哪還有人敢說半個字。
生怕多說一個字,便會被扣上犯上的最名,人頭落地不說,甚至有可能被誅九族。
他們眼下只希望,永安郡主當真像奚老嘴里說的那般醫術高超,能夠醫治好陛下。
不然的話,今日怕是沒人能活著走出去。
內殿的龍床上,宣德帝緊閉雙眼躺著,面色發青。
墨錦川守在一側,手中攥著一個玉色的瓷瓶。
宋言汐放藥箱時瞥了一眼,瓷瓶已然空了。
里頭之前裝的,正是千金難買的養心丸。
見她過來,墨錦川立即起身讓開位置,壓低聲音道:“汐兒,父皇今日動了怒。”
宋言汐點點頭,走過去將手搭在宣德帝脈上,柳眉緩緩收緊。
陛下的身體,竟遠比她想的還要差。
內里虛空成如此樣子,平日里的強壯怕不是靠滋補的藥物吊著,偽裝出的假象。
以他如今的身體狀況,確實不宜動怒。
可即便如此,情況也不該如此嚴重才是。
況且太醫院有專門的太醫為他調理身體,虧空成這樣并非一兩日的事,他們難道就沒想想辦法?
看出宋言汐面色不對,德海只覺得手腳發軟。
他穩了穩心神,輕聲問:“郡主,陛下究竟情況如何?”
宋言汐收回手,一邊打開藥箱一邊解釋道:“陛下近日耗費心神頗多,本就精神不濟,今日又驚怒交加,身體一時承受不住才昏了過去。”
墨錦川:“驚怒交加?”
父皇今日同他說話時,雖生氣了些,卻也不至于到這個地步。
宋言汐輕點頭,手上動作不停,“從陛下的脈象看,他今日受驚不小,眼下也還在夢魘之中。”
墨錦川仔細看了看宣德帝的臉,果然見他眉頭微擰,一副壓抑著痛苦的模樣。
德海擦了擦眼角,忙問:“郡主的意思,陛下今日的病不打緊?”
宋言汐手中落下一針,沉聲道:“今日的急癥是不要緊,可陛下內里空虛,卻也并非一兩日的事。”
意識到什么。德海臉色有些難看,試探問:“郡主可有什么好的法子?”
宋言汐不答反問:“平日里,是哪位太醫為陛下請平安脈?”
太醫院內不說能人輩出,卻也不會盡是庸才。
尤其是平日為宣德帝調理身體的,手上若沒有幾分真本事,也不敢攬這份活。
如此明顯的病癥,不該看不出。
除非,是知情卻不敢明說。
可宣德帝也并非蠢人,他自己的身體如何,不至于半點察覺不到。
德海道:“平日是王太醫為陛下調理身體。”
他頓了頓,又道:“王太醫說,陛下年輕時征戰傷了根本。
這些年雖一直有進補,卻始終沒什么太大的效果。”
宋言汐問:“平日里進補的方子,可有留存?”
德海忙點頭,“有有有,太醫院都有詳細記錄,郡主想看老奴這就讓人去取。”
他說著趕忙朝外走,生怕誤了要事。
待到人走遠,墨錦川才開口道:“王太醫一向謹慎,給父皇用的藥多是溫補,輕易挑不出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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