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繼續這般勞心費力下去,別說是三年,便是一年她也是不敢保證的。
畢竟,他處理的盡是國家大事,牽一發而動全身。
自然比起旁的一些事,更要耗費精力。
宣德帝幽幽看了眼墨錦川,話里有話道:“朕倒是想卸下身上的擔子,可也要有人愿意接手才是。”
宋言汐聞言,不免用余光掃了眼墨錦川的臉色。
依舊是平淡無波,好似對他們的話絲毫提不起興致。
明明那個位置,是多少人打破了腦袋想要坐上的。
哪怕只能摸一摸,死也甘愿。
宣德帝知曉自己這個兒子,心中雖惱得很,卻也沒逼著他做出選擇。
他看向宋言汐,沉聲問:“丫頭,你可有法子,讓朕的身體看起來硬朗些?”
有倒是有,可這種強行提人精氣的藥,無疑是在燃燒本就所剩不多的壽數。
除非逼不得已,宋言汐不愿意開這種方子。
宣德帝閱人無數,一眼便看出了她遲疑的源頭,開口道:“你放心,朕要此藥不是拿來吃的,只是以備不時之需。”
想到什么,他不由沉了臉,“朕生的幾個兒子,個頂個的有主意,其中也難免有那么一兩個包藏禍心的。
若知曉朕身體欠佳,還不知要生出什么心思來。”
這些話,按理來說宋言汐是不該聽的。
別說她不過是與墨錦川定下婚約,即便是二人成了婚,這些話也聽不得。
可現在這時候,宣德帝已經顧不了許多。
小五是他看著長大的,他的眼光,定然錯不了。
宋言汐斟酌片刻,點了點頭道:“臣女稍后便為陛下研制丸藥。”
知曉人都抱有僥幸心理,她再次提醒道:“這種短時間內讓人精力充沛的丸藥蘊含毒性,每服下一顆,對身體的傷害便重一分。
說難聽些,服用此藥無異于燃燒壽數,非必要之時陛下萬萬不可服用。”
宣德帝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吩咐德海道:“朕記性差,你幫朕記著點。”
德海忙應聲,擦了擦眼角的淚花道:“今日之事,老奴有個不情之請。”
宋言汐道:“德公公放心,陛下今日只是偶感風寒這才突發暈厥,喝上兩劑湯藥便能痊愈。”
德海忙不迭點頭,輕聲詢問她是否還需開方。
說起開方兩個字時,他的聲音分明帶著顫意,顯然是害怕從她嘴里聽到不用兩個字。
要是連藥都用不著喝,還能有幾天好活?
宋言汐搖搖頭,在德海瞬間緊張的眼神注視下開口道:“陛下龍體欠安一事,不可讓今日知情以外的任何人知曉。
方子要開,可陛下卻不能吃方子上的藥,以免節外生枝。”
德海當即明白過來,忙道:“郡主有什么需要,盡管吩咐老奴。”
宋言汐點點頭,走上前湊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德海微微瞪大了眼睛,有些遲疑問:“郡主當真要如此做?”
沒等宋言汐開口,宣德帝略顯沉重的聲音響起:“照她說的做。”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墨錦川,感嘆道:“能讓你惦記了這么多年的姑娘,不會差。”
墨錦川幽幽問:“兒臣方才怎么好似聽誰說,汐兒給兒臣灌了迷魂湯?”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