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詩涵正想吐槽,就聽德海道:“嬌嬌小姐年紀尚小,難免膽小一些。”
她不由橫眉,“你什么意思,說我嚇到她了?”
德海不答反問:“詩涵郡主當真覺得,你方才的臉色很好看?”
不等莊詩涵開口,德海冷聲道:“稚子純粹,分辨善惡只憑直覺。
詩涵郡主與其覺得小小姐撒謊,倒不如好好想想,自己方才是不是無意間表露了什么。”
聞言,莊詩涵的臉色陡然變得難看。
他這話的意思,不就是在罵她裝?
好個德海,當真是好樣的!
莊詩涵越想越氣,咬了咬牙道:“你有什么證據,難道僅憑這小丫頭一張嘴?”
嬌嬌一聽這話,頓時急了,忙舉起小手手道:“我可以發誓的!”
“嬌嬌!”宋言汐趕忙呵斥。
孩子還小,不知道一些話的輕重,難免會多說多錯。
若是放在從前,她是不信賭咒報應這些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
可重來過一次的她,不得不信。
哪怕只有極小的概率,她也不愿意嬌嬌去冒這個險。
說到底,小丫頭之所以這么討厭莊詩涵,也是因為先入為主覺得是她欺負了她。
而她想要為她出氣,見到人自然也就沒什么好聽的話。
莊詩涵又是直來直去的性子,半句不饒人。
一來二去,互相看不慣是早晚的事。
只是一個覺得對方年紀小,懶得做面子功夫,而另一個人小鬼大,干脆扯了那層遮羞布。
嬌嬌知曉宋言汐是為了她好,往她身后躲了躲道:“娘親,她壞。”
眼看眾人的眼神多帶指責,莊詩涵不由冷笑一聲,“我就算瞪了她又怎么了?
一口一個壞女人,沒有半點教養,我這是替她爹教訓她!”
墨錦川驟然冷了臉,“本王尚在人世,如何就輪到你幫本王教養女兒?”
莊詩涵諷刺道:“原來王爺聽得見啊,剛剛你一直不說話,我還以為你是哪里不舒服。”
“郡主慎言!”德海沉聲呵斥,眼底滿是警告。
她方才對小主子出言不遜,還可以說是有情可原,畢竟小主子的話也不好聽。
可她要是再對王爺不敬,便是說破天去,那也是藐視皇威!
王爺乃陛下親子,別說是無錯,即便是真有錯,也輪不著她一個區區郡主說半個不字。
莊詩涵憋了一肚子火,也只能硬生生壓下,在心中罵了一句萬惡的封建社會。
只要身份低人一等,即便是對的那你也是錯的。
不僅如此,還要賠著笑夸人家罵的好?
莊詩涵只覺得胸口悶的厲害,險些被這一口氣給憋死。
他們一個個,簡直欺人太甚!
莊詩涵不由紅了眼眶,咬牙道:“本郡主要見陛下。”
德海幽幽道:“陛下服了藥,如今已經歇下了,郡主若是想等陛下召見,怕是有的等了。”
他哪里是睡下了,分明是不想見她!
想著教訓人不成,反倒失手讓人抓住話柄一事,莊詩涵咬了咬牙道:“無妨,我可以等陛下醒來。”
不等德海拒絕,她又道:“正好陛下染了風寒,而醫治風寒又剛好是我的強項。
待陛下醒來,讓我為陛下把把脈,也免得藥不對癥反倒耽誤了時間。”
德海聞言,臉上連假笑都掛不住了,幽幽道:“郡主若愿意等,便等著吧。”
聞言,香蘭適時開口道:“永安郡主,既然詩涵郡主要在此等候,您便隨奴婢先去鳳儀宮吧。”
莊詩涵尖聲問:“本郡主何時說過,要在宮門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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