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錦川恭敬應是,轉身離開時,注意到皇后欲言又止的表情。
只是她到底什么也沒說,只目送他離開。
待到人走遠,香蘭湊上前道:“娘娘這是何苦呢,錦王殿下并非不講理之人。
即便您與他實話實話,想來他也不會錯怪到您頭上。”
皇后搖搖頭,眼神無奈道:“自古以來的都知道后娘難當,本宮縱然貴為后宮之主,可說到底膝下沒有皇子傍身。
他們如今尊我敬我,不過是看在陛下的面子上,不敢放肆。
倘若有一日,陛下因病不在了,你以為他們還會將我這個皇后放在眼里?”
香蘭面色難看,輕聲勸道:“娘娘切莫這般想,陛下如今正值壯年,身體好著呢,少說也還要再陪娘娘幾十年。
這么長的時間,娘娘還愁不能再為陛下添個皇子?”
“皇子?”皇后自嘲地笑笑,“本宮如今哪里還生的出什么皇子。”
以為她是擔心宣德帝上了年紀,可能會影響子嗣,香蘭忙道:“娘娘莫擔心,麗妃娘娘年前不才剛為陛下誕下九皇子。
只要娘娘好好調理身體,再讓太醫院尋些偏房吃一吃,想再有子嗣也并非什么難事。”
她往前了兩步,壓低聲音道:“奴婢房中還有老夫人差人送進宮的冊子,晚些便拿來給娘娘。”
皇后冷臉拒絕道:“不必了。”
“娘娘,您……”
“怎么,如今本宮的話已經不管用了嗎?”
“奴婢不敢,娘娘還請息怒,萬不可氣壞了身子。”
“知道了,你退下吧。”
皇后緩緩閉上眼,聽著腳步聲漸漸遠去,保養精致的臉上浮現出痛苦之色。
她動了動嘴唇,兩行清淚自眼角滑落。
皇子?她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屬于自己的皇兒。
若非映雪是個公主,根本就沒有可能看到這個世界。
哪里是她不想生,而是,陛下不想讓她生。
皇后凄然一笑,低喃道:“陛下,你當真好狠的心。”
“風寒?”聞祁聽著烏鈞的話,不由冷笑。
他涼涼問:“烏先生可信這套說辭?”
烏鈞皺著眉,略微思索道:“此事是從詩涵郡主口中傳出,應該不至于作假。”
他提醒道:“殿下可別忘了,郡主如今還不知柏青的身份,不可能對他故意撒謊。”
提起來此事,聞祁眼底的笑意多了無奈,悠悠道:“這個詩涵,還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
柏青,青柏,但凡她好好想想也該知曉其中端倪。”
烏鈞笑而不語。
心中卻在想,或許詩涵郡主并非是一時犯蠢,而是壓根沒將當日在青柏酒樓發生的事放在心上。
既不在意,自然就不會記得。
只是這些話,聞祁怕是一個字也聽不得。
見烏鈞一言不發,聞祁不由沉了臉,冷聲問:“烏先生可是覺得,孤自作多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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