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鈞了然,里即將信封遞上前。
信封邊緣的臘封尚且完好,足以證明他此前確實未曾打開過。
這種乖覺,正是聞祁喜歡的。
他喜歡聰明人,卻不喜歡自作主張的聰明人。
難以掌控的,便只能徹底毀掉。
不過看了一眼信上的內容,聞祁便沉了臉色,冷笑道:“父皇還真是老糊涂了,孤出來還不到一月,他便以為梁國是他一人說了算。”
烏鈞溫聲勸道:“殿下消消氣,皇上如今尚在病中,難免會故意做出一些事情來,確保皇權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你倒是能明白老東西在想什么。”聞祁不由冷笑。
聽出他并未生氣,烏鈞試探問:“殿下,信上可是說陛下安排人,替換了殿下的心腹?”
聞祁涼涼道:“換掉孤的心腹,老東西還沒這個本事,不過是幾個無關痛癢的小人物罷了。”
即便如此,他的權威也絕不允許人挑釁。
聞祁冷沉著臉,眼帶嘲諷道:“老東西還真是糊涂了,他如今只剩下孤這一個兒子。
同孤作對于他而言有什么好處?”
對此,烏鈞不好評價。
畢竟事情緣由,梁國從上到下無人不知。
他相信,沒有任何人,會愿意自己的兒子是一頭隨時等著撲上來將自己咬死的餓狼。
自從發現聞祁的殘暴一面后,梁皇便動了易儲的心思。
只是,他看中一個聞祁便殺一個,殺的速度甚至遠遠快過他下決定的速度。
梁皇雖然后宮嬪妃無數,兒子也一個接一個的生了一籮筐,卻總歸是有數的。
當他意識到,這一切是聞祁所為后,便動了要殺死他的想法。
可聞祁比他這個老狐貍,還要謹慎的多。
平日衣食住行,根本找不到任何下手的地方。
即便有心安排刺客,也都被他身邊搜羅的能人給動手解決。
時日一長,梁皇不僅不能奈何他,甚至還要提防這個狼崽子隨時會對自己下手。
如今好不容易碰到聞祁離宮,他自然不會放棄這個絕佳的機會。
他不僅要替換掉他手底下那些人,更要讓他,死在返回梁國的路上。
身為梁皇膝下,與他性情最是相似的兒子,聞祁又怎會不知他心里打的什么算盤。
他只覺好笑,看向烏鈞問:“你說說,這老東西究竟是怎么想的?”
烏鈞道:“皇上如今病重,許是有些糊涂了,殿下無需同他計較。”
聞祁搖搖頭,冷笑道:“你不了解他,他這個人,向來是不見黃河心不死。
只是有一點,孤倒是沒想明白。”
烏鈞順著他的話問:“殿下說的是何事?”
聞祁盯著他的眼睛,悠悠道:“孤如今是老東西僅剩的兒子,他卻不愿意老老實實去死,將皇位傳給孤。
你說說,他究竟在想什么?”
烏鈞擰眉道:“君心難測,在下一時還真猜不到皇上所想。”
聞祁目不轉睛地盯著他,一字一句問:“先生是不知道,還是不愿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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