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著人尋棋盤過來時,似無意道:“先生深諳大安的風俗,想來,棋藝應當不錯。”
烏鈞淡淡一笑道:“殿下謬贊,在下不過是年輕時曾來安地一游,算不得熟悉。”
“是嗎?”聞祁笑著問:“以先生之才,定然引得大安貴族爭相拉攏,就沒一人得先生青眼?”
提及此事,烏鈞搖搖頭,一臉慚愧道:“殿下就別取笑在下了,那是年紀尚輕,還不知天高地厚。
幾句氣盛的話,惹了當地的權貴,只得灰溜溜回了梁境。”
此事雖已過去多年,卻算不得什么稀罕事,他尋人一問便知。
聞祁笑道:“年少輕狂之時,誰都有過。
如今那人想起此事,怕不是要悔的腸子都青了。”
他眸色驟然一沉,冷聲道:“孤倒是想知道,那有眼不識泰山之人是誰。”
烏鈞如實道:“在下只知那人衣著華貴,不似尋常百姓人家,
再多的,便不知曉了。”
迎上聞祁打量的目光,他輕笑道:“殿下若是想知曉那人是誰,差個人去打聽一番便知。
正好,在下也想知道當日令我吃癟之人,是何方神圣。”
聽到他這般說,聞祁反倒沒了興致,岔開話題道:“孤不懂大安的棋藝,還望先生不吝賜教。”
烏鈞態度客氣道:“殿下言重了,在下也只是會些皮毛,殿下莫見笑才好。”
宋言汐坐在桌前,聽著墨錦川的話,翻動醫書的手不免頓了頓。
她抬眸,清明的眼底沒有半點意外,“聞祁此人狡詐多疑,不會那么輕易便被騙到。”
墨錦川道:“聽烏先生的意思,聞祁似乎對他起了疑心。
短時間以內,應該不會再冒險見面。”
宋言汐點點頭道:“先生于我們有恩,確實不該讓他一再涉險。
只是聞祁性子乖戾,難免做出錯殺一百不放過一個的荒唐事,需暗中安排人注意驛站動向。
若遇危險,也可及時救人。”
見墨錦川唇角微掀,宋言汐便知曉他已然安排下去。
所以,他二人這是想到一起去了。
只是他既然都已安排好,又何必到她面前特意說這一嘴?
宋言汐垂眸,盯著醫書上晦澀難懂的古方,幽幽抬眸看向墨錦川。
她柳眉微蹙,問:“王爺是在故意找話說?”
墨錦川一臉坦蕩道:“是。”
他甚至還說:“我本來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
宋言汐中肯道:“王爺確實演技很好,只是往后騙人時,記得要板著臉方能顯得嚴肅些。”
他那么一笑,便漏了餡。
她就算想裝不知道,也說服不了自己。
畢竟,太明顯了。
墨錦川板著臉,儼然將這話聽了進去。
合上醫書,宋言汐笑著問:“王爺一夜未曾合眼,回了趟王府又匆匆折返,就不覺得困乏?”
墨錦川道:“區區一天一夜,無妨。”
從前行軍之時,三天三夜未曾合眼也是常有的事。
如今只是不睡覺,不用打仗,更用不著東躲西藏躲避敵軍搜捕,算是再輕松不過。
宋言汐擰眉,剛想說什么,就見墨錦川驟然擰了眉頭。
他霍然起身,一雙黑眸間多了冷意,沉聲道:“你就在此處等我,不必出來。”
說完,不等宋言汐回應,便大步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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