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海聞言,當即一臉受寵若驚道:“如此,老奴便謝過貴妃娘娘美意了。”
玉貴妃不由冷笑,意味深長道:“本宮這份美意,你可得受得住才是。”
德海只當聽不明白,臉上仍陪著笑意。
玉貴妃看的心頭火起,抬眸看向墨錦川道:“本宮要見陛下。”
德海陪著笑道:“陛下剛服了藥歇下,貴妃娘娘若是想見陛下,怕是要等晚些……”
玉貴妃冷著臉打斷他道:“本宮同錦王說話,如何輪得到你一個奴才插嘴?”
德海笑容微僵,忙低下頭來。
一旁的宮女低聲勸道:“貴妃娘娘消消氣,德公公畢竟是陛下跟前的紅人。”
“紅人?”玉貴妃冷哼一聲,眼神中滿是不屑。
不過是一個去了根的閹人,仗著年少時與陛下一起長大的恩情,勉強在陛下面前得了幾個好臉。
一個伺候人的下賤太監,別太把自己當回事。
這江山,是他們墨家的江山。
即便如今還不在她兒子手中,以她的身份,也輪不著一個太監在她面前指指點點。
德海低頭盯著腳尖,將所有情緒都藏在了眼底。
見他這副模樣,玉貴妃頓覺無趣,冷眼看向墨錦川道:“錦王,陛下平日最是疼你,若是你引路,陛下定然不會不見本宮。”
她說著,目光看向他身后的房門,涼涼一笑道:“聽聞昨晚永安郡主守了陛下一夜,想必此刻又累又乏,咱們就別在這里攪擾她了。
畢竟,陛下這幾日還需要她照料,總不好將人累著。”
見墨錦川沒反應,玉貴妃笑著問:“王爺覺得本宮方才說的可有錯?”
她雖然在笑,眼底卻沒有絲毫笑意,表情甚至有些得意。
就好似,吃準了墨錦川一定會受她威脅一般。
德海聽著,默默在心中為她捏了一把冷汗。
要知道,錦王殿下從來就不是什么好脾氣之人。
至于威脅……
能威脅到王爺的人,除了那一位,便是陛下也難做到。
玉貴妃逐漸沒了耐心,提著裙擺便要往門里進。
剛往前走了兩步,被墨錦川抬手攔住。
她不由冷笑道:“本宮還當錦王是睡著了,干站在那里連句話都不會說。”
說著,她看向虛掩的門,滿眼諷刺道:“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國的帝姬,如此大的架子。
本宮堂堂貴妃,還要在門口等她不成?”
墨錦川眼神冷漠問:“貴妃究竟是來尋父皇,還是要尋汐兒?”
玉貴妃好笑反問:“本宮就不能都見一見?”
她說著,便要硬往里走。
剛一動作,便被墨錦川抬手攔住。
霎時間,玉貴妃只覺得自己的肩膀像是撞到了堅硬的石墻,疼的她頓時變了臉色。
她捂著痛處后退兩步,怒聲質問:“好你個墨錦川,本宮可是你的母妃,你怎敢對本宮動粗?”
墨錦川眼神冰冷,不答反問道:“玉貴妃自己往本王的胳膊上撞,如何算是本宮動粗?”
他抬了抬手臂,面無表情道:“德公公,勞煩傳太醫來一趟,本王的胳膊斷了。”
玉貴妃頓時氣笑了,抬手指著他道:“好你個錦王,本宮那點力道,怎么就把你的手給撞斷了。”
她看向德公公,咬牙道:“去請太醫,本宮倒是要看看,他的胳膊是不是紙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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