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一扇木門,宋言汐聽著外頭的聲音,也不免覺得奇怪。
玉貴妃常年養尊處優,雖說一只蒼蠅都拍不死的說法有些過于夸張,卻也真真算的上是手無縛雞之力。
她便是咬碎了牙,沖上去也不至于撞傷人。
當然,墨錦川也不可能自己將自己拍脫臼。
別的不說,哪怕他手上用了巧勁,只需解開他的衣領粗略看一眼,便能知曉他是不是自己動的手。
她覺得,他倒也不至于做的那般明顯。
可若不是他的手筆,那他的胳膊又是怎么脫臼的?
聽著外頭響起玉貴妃的質疑聲,宋言汐腦海中閃過什么東西,被她一把抓住。
所以,方才那聲輕微的撞擊木樁的聲音,是他搞出來的?
玉貴妃不信王太醫所說,擰眉問:“你難不成覺得,本宮能將他的胳膊撞脫臼?”
說實話,王太醫并不這么覺得。
他雖然不負責后妃的平安脈,卻沒少聽底下的太醫,提起這位背靠左相幾乎被陛下寵成小姑娘的玉貴妃。
人如其名,最是嬌貴異常。
平日有個什么頭疼腦熱,恨不得折騰的滿宮知曉。
就連帝后二人,也是對她極盡寬容。
許多事情哪怕不怎么和規矩,只要不出格,便不會同她計較。
可有了剛剛那么一遭,王太醫心中憋著氣,說出口的話自然也就不那么公正。
他冷著臉道:“按理來說,貴妃娘娘身上沒什么力氣,即便撞上王爺也該是受傷的一方。”
玉貴妃一聽這話,趕忙驚呼一聲,捂住了自己的肩膀道:“哎呀,本宮的肩膀好痛。”
沒等她再開口,就聽王太醫話鋒一轉道:“可凡事都有特殊,錦王殿下常年征戰,身上都是新傷疊舊傷。
若曾經肩膀脫臼過,是很容易再次脫臼的。”
玉貴妃想說他放屁,可轉頭一想曾聽宣德帝曾在她耳邊念叨過的話,臉色不免難看。
從前傳回的捷報,其中確實有提過墨錦川被梁軍圍攻時曾不慎摔下過馬,那一仗雖勝卻傷了只胳膊。
當時是說斷了,還是脫臼來著?
玉貴妃咬牙,雖一時想不起來,卻也明白今日是被人算計了。
想到什么,她看向墨錦川,冷聲問:“為了給本宮難堪,不惜耍這種手段,值得嗎?”
墨錦川神色冷淡道:“貴妃娘娘誤會了。”
說的準確點,是她猜錯了。
他并非是想要給她難堪,而是不能讓她見到父皇。
更不能,讓她同汐兒碰面。
玉貴妃此人本性不壞,可這張嘴卻是出了名的得理不饒人。
且她性子太過急躁,有些事情,現在還不是他該知道的時候。
對上他眸色沉沉的雙眸,玉貴妃翻了個白眼道:“你們這幾個兄弟,一個比一個會演戲。
本宮倒是要看看,待陛下醒了,你打算如何交差。”
她說著,目光落在不遠處那扇虛掩的門上,譏諷一笑道:“躲得過一時,躲不過一世。
永安郡主早晚是要嫁進錦王府的,本宮就不信了,她還能一直躲著不露面。”
德海陪笑道:“貴妃娘娘誤會了,郡主昨夜照顧陛下一晚未曾合眼,如今已經歇下了。”
“是嗎?”玉貴妃冷笑,幽幽道:“本宮若是她,知曉自己的弟弟被人打斷了腿,怕是睡覺都不得安穩。”
墨錦川沉了臉。冷聲問:“貴妃娘娘此言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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