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質問的話,言卿忽然笑了,眼神涼薄道:“宋懷恩,你這個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惡心。”
不等他開口,她冷聲問:“你當年貪圖美色不惜拋妻棄女,是我求著你走的?”
對于此事,宋懷恩確實理虧。
可這事怎么能怪得了他?
若不是那老不死的突然辭官,要去做什么狗屁生意,他恨不得將她含在嘴里小心呵護。
青云夢一朝破碎,他本就憋著氣,屢屢出門又總聽人陰陽怪氣的夸他娶了個好妻子。
說她秀外慧中,不僅上得廳堂得廚房,更是做得一手好生意。
娶了她,就是祖上燒高香,往后吃喝不愁了。
他們知道個屁!
他要娶的,是拿得出手的侯夫人,而不是滿身銅臭的商戶女。
再加上那時的她并不算溫柔,對他亦體貼不夠,遠不如蓮娘的溫柔小意。
一來二去,他自然更不喜她。
偏他父兄又極其強勢,他不過醉后在外胡說了幾句,便被她的小弟找上門羞辱一番。
他堂堂七尺男兒,如何受得了這種奇恥大辱?
恰逢蓮娘有孕在身,他擔心言家人知曉外室先有孕會逼著她打掉孩子,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與她大吵一架搬出府去。
其實這些年來,他也曾有過后悔之時。
只是每次提及想要搬回侯府,剛一提起,蓮娘便一哭二鬧,有時甚至以性命相挾。
若非實在沒辦法,他又怎么可能真的拋下他們母子三人不管?
宋懷恩輕嘆一聲,正想解釋,就聽言卿冰冷的聲音響起。
“縱著外室幾次三番鬧上門,氣的老夫人中風,一病不起,也是我求著你永川候做的?”
宋懷恩驟然變了臉色,矢口否認道:“本侯聽不懂你這瘋婦在說什么。”
他陰沉著臉,提醒道:“你最好想清楚再開口。”
真給他扣上一個氣死雙親的罪名,她以為,她的一雙兒女往后能好過?
簡直是愚蠢至極!
對上他充滿威脅的雙眼,言卿諷刺的笑了笑。
這么多年,他還真是沒有一點長進。
除了拿汐兒和阿柏威脅她,還能不能有點新鮮的?
同一招翻來覆去用,她看都看膩了。
宋懷恩被言卿輕蔑的眼神刺激到,一時也顧不上其他,惡狠狠問:“言卿,毀了我對你究竟有什么好處?”
“好處?”言卿輕輕搖頭,她從未這么想過。
對上他那雙怒不可遏的雙眸,她直言道:“你于我而言,早已是陌路之人。
若非你今日主動找上門,我都險些忘了,世上還有你這個人。”
她的態度太過平淡,平淡到讓人壓根不覺得,她有什么撒謊的必要。
宋懷恩卻不信。
他目光死死地盯著言卿,一字一句道:“卿兒,我不信你是如此心狠之人。”
言卿冷眼看著他,問:“說完了嗎?”
宋懷恩著急上前兩步,想要去抓她的手,卻被兩個人高馬大的下人給攔住。
他惱羞成怒道:“不長眼的狗奴才,還不給本侯滾開!”
看著他臉頰高高腫起,氣的恨不得跳腳的模樣,沈輕云笑著問:“卿卿,你看他像不像一只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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