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云瞥了她一眼,冷聲道:“給我把眼淚憋回去!”
言卿聞言,一臉的不贊同。
佩蘭比她們小上好幾歲,如今還有身子,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
平日里,也沒見嫂嫂對誰這般嚴厲過。
她正想說什么,余光就瞥見呂佩蘭乖乖擦了擦眼淚。
表情瞧著雖有些委屈,可好歹眼淚是止住了。
真要讓她繼續這么哭下去,非得出岔子不可。
呂佩蘭抹著眼淚,偷偷瞄了眼沈輕云,又看了看言卿的臉色,心一瞬沉到了谷底。
她緩緩低下頭,眼中又浮現出淚花來。
“哭哭哭,將來生個小哭包出來,打算讓誰幫你哄?”
“嫂嫂,我……”
沒等呂佩蘭說什么,沈輕云直接問:“你那個姑母家里幾個孩子,可都婚配了?”
呂佩蘭被她問的一愣。
雖然不明白她為什么要問這些,可她還是如實道:“姑母膝下兩兒兩女,最大的兒子今年剛剛二十,年前才定下人家。”
聽到這里,言卿心中已經有數了。
老大才相看了人家,想必其他幾個孩子都還沒定下。
換做任何一個當娘的,都沒辦法眼睜睜看著自家“早就死了”的小姑子,吊死在她家門口。
這種事,放在哪一家都會覺得晦氣。
與他們定了親的人家,也絕不會同意女兒嫁進來。
倘若家世不夠好,往后四個孩子的婚事,便只能往那最低處走了。
長樂候府走這一步棋,便是算準了,她這個當娘的,一定會為了兒女拉下老臉來攀這個親。
至于侯府那個妾室……
不過是個妾,同奴才一般可以被發賣的物件,自然是主家讓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
沈輕云遞了個帕子給呂佩蘭,擰眉道:“把眼淚擦擦,讓下人瞧見了像什么樣子。”
呂佩蘭乖乖應是,下一瞬眼淚又要掉下來。
“憋回去!”沈輕云眼一瞪,生氣道:“剛剛站起來就走的氣勢哪兒去了,倒是再拿出來讓你嫂嫂好好瞧瞧。”
見呂佩蘭眼眶通紅,她恨鐵不成鋼道:“就你這軟包子,將來二郎三郎娶了媳婦,兒媳婦還不得把你給吃了?”
怕她再說些什么,惹得呂佩蘭掉眼淚,言卿忙道:“嫂嫂快別說了,佩蘭也不是有意的,她什么性子你還能不知道。”
沈輕云瞪了她一眼,沒好氣道:“你就慣著她吧,早晚讓人騎到頭上拉屎撒尿。”
呂佩蘭聞言,一臉理所應當道:“有嫂嫂在,沒人敢欺負我。”
在整個言府,大嫂的話向來是最管用的,就連公爹和婆母都聽她的。
她剛進門就看出來了,在這個家里只要她同大嫂是一顆心,就沒人敢欺負到她頭上。
就連如今在外看似是一家之主的孩兒他爹,進了這個門,也是要看大嫂的臉色。
有這般好的大嫂在,哪還需要她操什么心?
沈輕云險些被她的話給氣死,端起一旁的涼茶猛灌了兩口道:“枝丫頭,備份禮,我親自去一趟長樂候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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