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如何蒙混過去,就聽墨錦川聲音別扭問:“汐兒莫非更喜歡救死扶傷之人?”
宋言汐都被他給問糊涂了。
救死扶傷本是好事,與她喜不喜歡何干?
等不到她的回答,墨錦川期待的眼神逐漸失了光彩,垂眸道:“我知道了。”
宋言汐聞言,更糊涂了。
她擰眉問:“我還什么都沒說呢,王爺就知道了?”
墨錦川聲音略含苦澀,看了看自己遍布老繭的手,又重重嘆了一口氣。
他的這雙手,沾染了太多太多鮮血。
有梁軍士兵的,也有過往仇敵的。
多到,他早已記不清那些人的臉。
而汐兒則與他全然相反。
她手上染血,是為了治病救人。
而他,出刀見血卻是為了取人性命。
他終究,不是汐兒最喜歡的那一類人……
可那又如何?
世上治病救人的醫者千千萬,卻唯有他,得到了汐兒的真心。
要不了多久,她便會十里紅妝嫁給他,成為他的錦王妃。
察覺到墨錦川的臉色不太對,宋言汐這才重視起方才那句話。
他問她是不是喜歡救死扶傷之人,最重要的,在這幾個字之前的那個最。
即是最,那肯定是要與人比較的。
所以他這是,因為吃味,拿自己同并不存在的人比較?
宋言汐一時又氣又好笑,忍不住問:“王爺,您今年貴庚?”
墨錦川聞言抬頭,除了滿滿的震驚外,還有顯而易見的受傷。
就差在臉上寫:“你竟然連我幾歲都不記得。”
見宋言汐當真在等他作答,墨錦川聲音帶著幽怨道:“二十有八。”
宋言汐故作意外,“過了今年七月,應該二十有九了吧?”
墨錦川唇角僵了僵,干干道:“汐兒記性真好。”
宋言汐挑眉,“王爺這是在夸我?”
墨錦川:“……”
倒也稱不上是夸。
可汐兒既然說是,那便是吧。
見他勉為其難的點點頭,宋言汐語調幽幽道:“夸的如此勉強,王爺夸不出來倒也不必硬夸。”
墨錦川聞言,一時只覺得欲哭無淚。
這難道就是兄弟們以往常抱怨的,家中媳婦有事沒事,就要雞蛋里挑骨頭?
該說不說,個中滋味倒與他們所說不同。
至少,他并未覺得煩悶。
反倒有一種,他與汐兒比起之前更為親密之感。
若是換做先前,這種俏皮話,他即便是說了汐兒也只會覺得他是沒正行。
眼下這般,真真是最好不過。
眼見墨錦川被自己刁難,竟還笑得出來,宋言汐也笑了。
只是她是被氣笑的。
所以,他到底聽沒聽懂她的意思?
擔心墨錦川沒聽明白,往后再胡思亂想,宋言汐干脆直截了當道:“我從未因有人救死扶傷,而心生愛慕。
從前沒有,往后也不會。”
對上墨錦川滿是波瀾的黑眸,宋言汐咬了咬牙,生氣道:“我若真這般膚淺,因其做了善人善事而生出愛慕之意,這些年動了心的人何止萬千。”
她說著,黑著臉命令道:“把褲子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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