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汐故作驚訝道:“啊?竟還有這么回事?
不急,大哥你慢慢說。”
見那大哥還有顧慮,宋言汐忙道:“不瞞大哥,我們兄妹是外地來的,不太知道本地的風俗如何。
但錦王殿下在邊城奮勇殺敵的那些英勇事跡,還是聽過一些的。”
聽到她這么說,那大哥冷哼一聲道:“妹子這話說的,在咱們大安,上到六十老叟下到剛會走的奶娃娃,哪個不認識咱們錦王?
你走到大街上喊一嗓子,就沒有人不回頭的。”
“是嗎?”宋言汐不由輕笑。
口口聲聲說認識,可人眼下就坐在他的旁邊,他卻絲毫不曾察覺。
不過想想也是,王爺在他們心目中的形象,與那天神降臨一般無二。
確實,不該突然出現在這街邊小鋪里。
再加上他的位置正好背對著二人,并未正臉示人,即便是相熟的人,只憑進門那一眼也未必認得出來。
“那當然!”怕宋言汐覺得他吹噓,那大哥捋了捋左胳膊上的袖子道:“看到沒,這上頭的疤就是當初跟著王爺時落下的。”
在他的小臂上,有一道斜著的刀傷,看上去確實是陳年舊傷。
可宋言汐怎么看,都覺得那傷疤的樣式,并不像是戰場之上刀劍槍所傷。
到更像,被砍柴刀或者斧頭之類劃傷留下的痕跡。
見她盯著看,對面那人也湊近看了看,咕噥道:“還別說,你這疤看著挺唬人的。”
大哥眼睛一瞪,“會不會說話,這就真男人的勛章!”
那人端起碗喝了口水道:“你就別嚇唬人外鄉的妹子了,待會兒讓人聽到你又冒充錦王殿下的人,非得抓你去見官不可。”
“這怎么能叫冒充?”大哥頓時急了。
他忙看向宋言汐,生氣道:“妹子,你可別聽我兄弟胡咧咧。”
似乎是覺得難為情,他撓了撓頭又道:“雖然我現在還不是王爺的人,但那是早晚的事。
只要邊軍那邊一征兵,我馬上就收拾東西參軍去!”
“征兵?”桌對面的人笑了笑,“要我說,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京中誰不知道,這次那什么狗屁太子來咱們大安,就是沖著和談來的。
有錦王殿下重新回來坐鎮,想打起來,那才是真的不容易。”
“他想和談就和談?”大哥冷哼一聲,白眼都快翻上天了,“也不看看自己算個什么東西。”
對面的人被他嚇了一跳,提醒道:“我聽說那梁太子可還沒走呢,你當心禍從口出。”
“怕什么?在咱們的地界,他還敢造次?”
大哥越想越生氣,啐了一口道:“這種貨色,還妄想著求娶咱們的公主,做他的春秋大夢去吧。”
“扯遠了扯遠了,快喝口水壓壓火氣。”
聽到同行人這么說,大哥也意識到什么,沖著宋言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他撓撓頭道:“我這人性子急,說話直了點,妹子千萬別介意。
對了,咱們剛說到哪兒來著?”
不等旁邊的人提醒,他一拍桌道:“那個李賴子,長著一張嘴胡咧咧。
也不知道從誰那聽了一肚子屁話,竟敢在外頭到處亂傳,說是那位當年出事是錦王殿下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