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說,這不是胡扯說什么?”
宋言汐試探問:“大哥口中的那位,可是十多年前遇刺身亡的那一位?”
“妹子一個外地人,竟然還知道這事?”大哥有些意外。
他對面的人道:“你這話說的,當年那事鬧得沸沸揚揚的,只要是大安的百姓,住的再偏僻肯定也是聽說過的。”
“也對。”大哥點點頭,笑道:“一看兩位的衣著打扮,就是富貴人家的孩子。
此次入京,是過來尋親訪友的吧?”
宋言汐淺笑著點點頭,客氣道:“不瞞二位大哥,我們兄妹二人是背著家人偷跑出來見世面的。
剛到京中兩日,還沒顧得上到處去看看。”
那大哥一聽,頓時來了興致,“那你們算是來對了,今年的京城,還是數十年來頭一遭的熱鬧。”
想著這兩個“外鄉人”肯定不知道,他清了清嗓子,從頭說了起來。
“要說這京中第一件熱鬧,當屬驃騎將軍停妻再娶,詩涵郡主為嫁情郎不惜以死相逼的事。”
宋言汐聞言,驚訝挑眉,“堂堂郡主,竟然要以死相逼?”
“那可不!”大哥理所應當道:“妹子你是不知道,這倆人不要臉的事可多著呢。
你別著急,大哥喝口水慢慢跟你說。”
宋言汐是知道人言可畏。
只是從前一向是聽說,事情并沒真的落到自己身上,也就沒有確切的感受。
可今日,她切身實地的體會到了,何為謠言猛于虎。
林庭風回京那日,與她在將軍府門口對上的情形,經過口口相傳后,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幅情形。
為夫祈求無極之樂的妻子,在佛寺之中長跪不起,卻一轉頭撞見自己那本該死了的夫君與別的女人顛鸞倒鳳。
這也就算了,兩人被發現之后,還恬不知恥的讓妻子自請為妾。
國公爺羞于剩下這樣不知廉恥的女兒,放出話來,與她斷絕了關系。
若非她就是那個苦命的“妻子”,宋言汐無論如何,也沒辦法將這兩件事情串聯到一起。
說了這么多,也就最后一點聽起來不那么離譜。
大哥見宋言汐滿臉的一言難盡,氣不過罵道:“要說我,這倆不要臉的就是天生一對,只是耽擱了人郡主的大好時光。”
他說著,話鋒一轉道:“這做人還是得多積德行善,雖然都是郡主,人永安郡主這半年來又是捐錢又是治病救人的。
這眼看著,她跟錦王殿下的婚期就要到了,這都是她為人心善的回報。”
同桌人附和道:“你說得對,錦王殿下與永安郡主這么好的人,合該生八個兒子。”
墨錦川正在喝水,聽到這話猛咳了兩聲,險些被嗆死。
這兩位大哥祝福人的話,還真是格外樸實。
宋言汐亦是紅了臉,低下頭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生八個兒子?
按照懷胎十月算,再加上中間調理身子的間隙,她就算是一個接著一個生,也至少要十一二年。
那她還去四處行什么醫,安心待在家生孩子不就行了?
察覺到氛圍不太對,那大哥訕訕道:“你們兄妹可千萬別誤會,我們京中的人,也不是家家戶戶都生的起這么多的。”
他轉頭看了眼門口方向,見無人經過,這才神神秘秘道:“我也是在外頭聽來的消息,你們可千萬別出去亂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