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枝忙點頭,“姑娘這張臉生得極美,穿什么都是好看的。”
宋言汐唇角微掀,幽幽道:“別以為你嘴甜,我就不罰你。”
“奴婢不敢。”竹枝從善如流地跪了下來。
她自覺道:“奴婢方才言行無狀,還請姑娘責罰。”
一旁的三根竹陡然變了臉色,趕忙跟著跪了下來。
竹雨慌忙開口道:“姑娘息怒,竹枝姐姐也是氣那個白眼狼,心疼姑娘一番好意被人當做驢肝肺。
她是關心則亂,嘴上才會一時失了分寸。”
見宋言汐沒表態,她心中更是咯噔一下,急的眼圈都紅了。
竹果竹露雖然沒說什么,可那臉上的焦急,卻也不比她少半分。
反倒是竹枝,跪的筆直,一點也沒有要為自己辯解的意思。
也不知是不怕挨罰,還是認定了,宋言汐不會因為這么幾句話罰她。
竹雨心中著急,壓低聲音道:“姐,親姐姐,就算我求你了,你就跟姑娘服個軟。”
半年前大軍開拔頭一夜,竹枝因為脾氣倔跪了一整晚,等送走宋言汐之后躺在床上養了半個月的事她想想都覺得后怕。
縱然她是為姑娘好,可她們自小一起長大,再了解不過彼此的脾性。
姑娘雖然向來沒什么架子,平日里也拿她們當姐妹般對待,可一旦決定了的事她們只有聽的份。
就連當初她執意要嫁將軍府一事,她們起初也是攔了的。
倒不是火眼金睛,當時便看出了林庭風是個偽君子,而是單純覺得他無論是長相還是家世都配不上她家姑娘。
像她們姑娘那么好的人,合該配這天底下最最好的兒郎。
那林庭風,從頭到尾哪一點像?
就在幾人為竹枝捏一把汗時,就聽宋言汐淡聲吩咐道:“你既然如此關心李壯,就代我去一趟國公府,探探病。”
竹枝別過臉去,“我不要。”
她生氣道:“我怕見了面,會忍不住給他兩耳光,反倒給姑娘惹麻煩。”
宋言汐眼底染了笑意,點點頭道:“不錯,挺有自知之明。”
竹枝瞬間紅了臉,“姑娘又取笑我。”
她輕咬下唇,試探問:“姑娘想讓奴婢去靖國公府,是不是想知道那白眼狼傷的要不要緊?”
外頭雖然眾說紛紜,個個也都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可到底沒人親眼見過那兩個孩子究竟傷的如何。
她們聽到的,不過是別人故意放出來的消息,難辨真偽。
人畢竟是從言府出去的,于情于理,總該有個人過去瞧瞧。
郡主府若是不出人,就只能言家那頭派人去。
總歸,這個窩囊氣是要有人去受。
有道是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為了姑娘,這口氣她忍了!
宋言汐起身扶起竹枝,輕笑道:“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孩子,不用放在心上。
我讓你去國公府,另有正事。”
聽到這話,方才還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的竹枝頓時興奮起來,雙眼亮晶晶問:“姑娘想讓奴婢如何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