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其實已經挺好吃了,不過不方便保存,所以還要風干晾曬一下。
喏,你倆也嘗嘗。”
陸霄盛出一碗已經加過糖的果泥,自己舀了一勺先吃,剩下的分給了邊海寧和聶誠。
“是小時候那個味兒,整挺好。”
“真的哎,這個酸甜正合適了。”
吃過果泥的勺子上還粘著一點殘余,陸霄看了一眼不遠處懨懨趴著的老三,湊過去把勺子伸到了它的鼻子前面。
老三下意識的抬頭聞了聞,下一秒,拉著的小臉表情瞬間變得驚恐,一個肉球彈射起跳,嗖的就竄到了遠處,一臉警惕的看著陸霄。
休想再讓它把這東西吃到嘴里!!
“看,嶄新的對老三寶具。”
陸霄指了指盆子里的果泥,三個人一起笑了起來。
只有老三一臉悲戚。
我的爹,你好殘忍。
這世上又多了一只傷心的豹。
……
做好的果泥擠成小圓餅的形狀,攤在鋪了油紙的笸籮上,只要放在屋頂晾曬風干幾天就好了。
陸霄回來的時候,幾只小雪豹已經被邊海寧和聶誠送回了育幼房。
今天它們的活動時間已經結束了,接下來的活動時間,是屬于另外一撥小朋友的。
打開客廳和起居室中間的門,兩個灰撲撲的小絨球像小企鵝一樣,跌跌撞撞的就往陸霄這兒跑。
后面還跟著一個操心的漂亮小爸爸。
正是那兩只小雪鸮和小孔雀雉。
豹媽、墨雪和小狐貍都很聰明,知道孔雀雉也是這個大家庭的一份子,平時出入都會盡量避著它們。
但是小貓團子們畢竟還沒有這種意識,在它們眼里,別說兩個小雪鸮了,就連小孔雀雉那也只是個會跑會飛的活玩具。
再小的雪豹,那也是雪豹。
一兩只圍過來,小孔雀雉還能應付逃脫。
這要是六個一起上,只怕是要當場脫毛。
所以幾個小貓團子出來活動的時候,陸霄都會把起居室和客廳隔開,暫時不讓它們見面,分時段自由活動。
“咕--嘎!咕--嘎!”
雖然走起路來還有點兒搖搖晃晃的,但是兩只小雪鸮的速度已經很快了,沒幾步就沖到了陸霄的腳底下,親昵的磨蹭著他。
小孔雀雉也優優雅雅的湊過來,伸長了脖子輕輕的啄了啄了陸霄的手,以示親昵。
“來來,讓我看看你倆現在長成什么樣了!”
有小孔雀雉照顧這兩個小家伙,陸霄放心得很,每天也就定時過去送兩次肉,其余的時間并不多打擾。
所以也算是有幾天沒有好好的看過它們了。
陸霄捧起一只小雪鸮,仔細的端詳著。
小蒲公英身上那層白白的細絨毛,現在已經完全脫去了,取而代之的是略有些粗糙的灰黑色絨毛。
如果不提前說清楚它們的身份,只是打眼這么一看,那跟優雅漂亮的雪鸮成鳥真是一點不沾邊。
他現在手里捧著的這只,是先出殼的那只雄性小雪鸮,灰黑的茸毛下,翅膀邊緣處,已經有純白色的飛羽開始露頭。
作為妹妹的另外一只小雪鸮因為晚出殼幾天,所以進度比哥哥稍慢一些,飛羽還沒長出來。
按說這樣一只小小的絨球,丑也丑不到哪去,偏偏雪鸮雛鳥在這個階段還多一步。
它們臉上的黑絨毛會比身上的絨毛更先褪去,變得光禿禿的,然后再長出真正屬于它們的顏色的白絨毛。
這種幼崽在生長過程中變得格外磕磣的階段,人類給予了一個很好的形容詞。
尷尬期。
比起換了毛之后就會變得帥氣漂亮的哺乳動物們來說,鳥類的尷尬期算是很長的。
陸霄手里的這只哥哥,臉上的黑絨毛已經完全脫光了,新的白絨毛又還沒長出來,打眼看上去,就是一個絨球上禿了一塊。
還禿得格外顯眼。
再搭配上那雙圓溜溜的金色大眼睛和剛剛開始變黑的小嘴。
挺萌,但是又丑得出類拔萃。
陸霄看著它琢磨了半天,莫名的覺得這張臉實在是很像上學時玩過的一款游戲里面的一種幻想生物。
猴面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