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三人一合計,準備把這段時間攢起來的雞蛋鴨蛋都腌成咸蛋。
這樣一來既能消耗掉這些蛋,腌好了給哨所那邊送去一些,也擱得住。
做法也簡單。
把桶里挖回來的紅泥倒進盆中,調入適當的涼開水,變成略顯粘稠的泥漿。
雞蛋和鴨蛋滾一遍高度白酒,裹上紅泥,再蘸鹽,之后碼放在壇子里,封好壇口放風陰涼處等著就行了。
過程是不復雜,只是雞蛋鴨蛋實在有點多。
三人忙活了幾個小時,才總算腌好了兩大缸的咸蛋。
順帶手的還又起了一缸腌酸菜。
東北人總是很難離了這一口的.jpg
都忙活完,幾人身上多少都沾了泥。
家里只有一個洗漱間,陸霄先去洗,邊海寧和聶誠則負責把腌好的幾缸東西抬到院子里。
原本熱鬧的客廳,便只剩下了一地還沒來得及收拾的狼藉。
以及用剩下的一盆底紅泥。
毛茸茸的小白團子不知道什么時候悄悄的從屋里溜了出來。
媽媽還沒回來,妹妹又一直在那里叫著要自己陪它玩。
它實在有點委屈,就自己拱開了門溜了出來。
看著空蕩蕩的客廳,小白罐罐湊到剛剛陸霄用來腌鴨蛋的那個大盆旁邊,探頭聞了聞。
咦~什么味兒啊。
它嫌棄的直甩頭。
腌咸蛋是要先把蛋滾了酒之后再放到泥漿里滾漿的,剩下的這些紅泥里,自然混了不少高度白酒。
再加上蘸鹽的時候也漏了不少鹽進去,又咸又辣,自然不可能是什么好味兒。
它嫌棄的往后退了兩步,正想繞開這個盆子去院子里溜達。
結果沒走出幾步,它忽然頓住了步子。
它看到自己踩進泥漿里的小爪子,被紅泥染得焦紅。
那個顏色,和媽媽的毛毛,有點像。
小白罐罐低頭盯著自己染著泥漿的爪子良久,然后試著用另外一只小爪子也沾了點泥漿,在胸口上抹了兩下。
味道又沖又難聞。
但是自己的白毛,好像變得好看了一點點了。
意識到這一點,它一直低落著的心情忽然變得有點雀躍。
它拼命的用小爪子劃拉著塑料布上的泥漿,往自己的身上扒拉。
但是撒出來的泥漿到底有限。
它將視線投向旁邊的大盆。
只猶豫了兩秒鐘,小白罐罐就下定了決心,扒著盆沿翻了進去。
落入木盆里的一瞬間,刺鼻的酒味就幾乎讓它窒息過去。
好討厭的味道!
但是,但是能變得好看……
身上都沾滿這個東西的話,媽媽就不會嫌它不好看了吧?以后也會像夸獎妹妹那樣夸獎它的吧?
小白罐罐屏住呼吸,在紅泥盆里一通翻滾。
混合著鹽和酒的泥漿迸到眼睛里,它無法控制的流出眼淚來。
還不夠,還不夠……
再多滾一會。
從院子里搬完東西回來的邊海寧和聶誠原本正有說有笑的嘮著,結果一進屋就聽到了有什么東西在撲騰。
定睛一看,紅泥盆里正在撲騰的那一團已經裹得原本的樣子都看不出來了。
“我靠,這又是哪個活爹啊?一眼沒看就要人命啊這是。”
邊海寧趕緊跑過去把盆里撲騰著的小白罐罐撈了出來,然后沖著淋浴間里的陸霄喊了一嗓子:
“霄子,別洗了,趕緊出來,你的狐貍崽子撲到泥盆子里生腌自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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