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呆住了。
那一瞬間,豹媽甚至無法分辨出迸濺在自己臉上的是雨水,還是其他什么可疑的液體。
白狼也麻了。
它是很想報復豹媽,但是它沒想把事兒做得這么絕。
在事態變得無法控制之前,白狼做出了一個聰明的決定。
溜吧。
這幾天別回來了。
甚至來不及在旁邊的地上坐下來擦擦腚,白狼一溜煙兒的就向遠處狂奔而去,只留豹媽在原地梅開二度的一邊咆哮一邊干嘔:
-你個老登滾回來!我要撕了你!
……
自打從雪盈那兒知道了白狼問了黃豆的事兒,陸霄就有點坐立不安了起來。
想也知道它打的什么餿主意。
豹媽那個不管天不管地的脾氣真讓它點著了的話,可真說不好是什么后果。
最主要的是,他還和豹媽強調過--想做什么就去做,不用顧忌他的想法。
越想又有點忐忑,陸霄決定還是先去小屋那邊看看,盯著點兒白狼。
這大雨天的,它應該不會往外跑。
結果打著傘去了小屋,卻并沒見白狼的身影,只有雌狼在屋里安靜的睡著。
?
還真大雨天也不在家。
該不會是主動出擊去找豹媽了吧?
陸霄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畢竟黃豆這玩意兒管事兒也就管那么一段時間,在家干等著又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去。
要不喊馬爹它們幫忙找找?別真干起架來?
陸霄正琢磨著,就看到遠遠的有一道眼熟的身影正往據點大門走。
眼熟,但是黑黢黢的。
陸霄趕緊撐開傘小跑過去。
果然是豹媽。
只不過身上的毛皮滾滿了泥漿,尤其是一張臉已經糊得只能看出眼睛鼻子來了。
嘴都看不到在哪兒。
又粗又長的漂亮大尾巴也懨懨的耷拉在身后,拖了一地的泥水。
還是空著手回來的。
咋的了這是??
在外面捕獵失敗了?受傷了?
豹媽這個狀態,陸霄一眼看過去也只能想到這一個可能。
他趕緊扔下手里的傘,湊過去想看看豹媽身上哪兒受了傷。
結果人才剛湊過去,豹媽就閃到了一邊,嘴里委委屈屈的嘟囔了一句:
-別過來,很臟。
“這有什么臟的,是不是受傷了?我看看?”
陸霄難得強硬的站在豹媽面前按住了它的頭。
-……我沒受傷,就是弄臟了。
“真沒有啊?”
-……真沒有。
“那就好。”
陸霄松了口氣,也不嫌臟,伸手捋了捋粘在豹媽臉上混著泥漿的雨水,然后才去旁邊撿起剛剛丟開的傘。
“臟了不怕,回去洗洗干凈不就好了?走,回去洗個熱水澡去。”
回到據點,陸霄直接領著豹媽進了淋浴間。
之前小狐貍尿在診療臺上的那次,也是被陸霄按在桶里,在這洗干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