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罐罐狗狗祟祟、不遠不近的跟在陸霄和二寶的身后,一路偷偷溜到了診療室門口。
陸霄自然不會有什么顧慮,直接就進了屋,二寶同樣跟在他的身后。
猶豫了一下,小白罐罐并沒有第一時間溜進去,而是在門口停住了腳步,偷偷的探了半個小腦袋。
它對于診療室并沒有什么好感。
稍微長大一些之后,陸霄就同樣每天都把它和妹妹也放出去和小雪豹們一起室外活動。
小孩子互相啃咬起來總是沒輕沒重的,尤其是剛長了牙的小狐貍崽崽和小雪豹。
平時在和陸霄相處的時候,崽崽們尚且還能有幾分控制。
但是跟同類打鬧起來時,那真是什么都拋在腦后了,下嘴沒個輕重的。
把玩伴啃得嗷嗷叫乃至于啃傷是常有的事。
所以每天結束戶外活動時間,回來之后,總有個環節是檢查一下它們身上有沒有添新傷。
添了的就會被拎到診療室來涂一點藥。
小白罐罐雖然在體型上屬于狐貍中的老三,但是品種的先天劣勢畢竟擺在那兒,再怎么胖乎,對上月齡還偏大一些的小雪豹們還是有點吃虧的,所以身上也經常掛些打鬧的彩。
自然也成了陸霄診療室的常客。
涂點藥水撒點藥粉確實不是多要命的事,但問題關鍵在于上的藥很苦。
每次它好了傷疤忘了疼,回頭想給自己舔舔毛的時候,總會不經意的就舔到這些被上了藥的小傷口,然后給自己苦得直流哈喇子。
藥,討厭!
上藥的地方,也討厭!
它自然不愿意主動往診療室這地方湊。
要不是聽到屋里陸霄和二寶說話的聲音,有提到壞爹爹就在里面,它留都不會在門口多留一秒鐘,早轉頭就走了。
進了診療室,陸霄并沒有急著掀開白金狐待著的那個氧箱的蓋子,而是隔著透明的箱體,在外面觀察了一下它的狀態。
就像二寶說的,它醒是醒了,但是看起來確實是不大聰明的樣子。
白金狐的眼神看起來遠不像第一次見面時那樣警惕又機敏,也不同于小狐貍的靈動狡黠,看起來呆呆的。
往難聽點說,甚至有幾分傻氣在里面。
看到有人靠近,它就把自己的臉懟在箱體透明的觀察窗旁邊擠得扁扁的,然后發出略有些嘶啞的嚶嚶叫聲。
一般人聽不懂動物叫聲表達的意思,聽到白金狐的叫聲或許還不覺得怎么樣。
但是這聲音聽在有入門級溝通技能的陸霄耳中,就像是智力有問題的孩子發出的那種‘阿巴阿巴’的、沒什么意義的傻笑。
聽得陸霄心里直犯嘀咕。
這白金狐該不會是被冰雹給砸傻了吧?
這樣想著,陸霄小心地揭開了氧箱的箱蓋。
原本身上裹滿了泥水的白金狐,被陸霄清洗干凈吹干了毛皮之后,又重新恢復了它驚為天人的美貌。
身上唯一的‘缺點’,就是腦袋后面被陸霄給剃光了毛的那一塊傷口。
陸霄看了一眼,縫合的傷口從外面看恢復得還行,沒有感染或是滲液的跡象。
被關在氧箱里半宿,這一打開蓋子,白金狐開開心心的扒著氧箱的邊緣就把頭給伸了出來。
因為用力過猛還差點摔了出來。
我的祖宗哎,你這已經被冰雹砸成豆腐花的腦仁可不經再摔一次了。
陸霄趕緊伸手把它給接住,扭頭問向二寶:
“它大概是什么時候醒過來的?”
“大概十幾分鐘之前。”
二寶趕緊開口,有些忐忑的回答道:
“您昨晚不是囑咐過我們嘛,它或者屋里那只母狼醒了就叫您下來。
它剛開始就只是在箱子里扭了幾下,我不太確定它有沒有醒,后來看到它睜眼了就趕緊叫您下來了……
它扭起來看著挺不像正常狐貍的……我應該沒耽誤您事兒吧?”
“沒事,它現在確實不太正常,腦子被冰雹給砸了,里面有塊小淤血,肯定是對它這段時間的活動有所影響的。”
陸霄點了點頭,抱著剛剛往外撲的白金狐放在了地上,想看看它現在是否有正常行走的能力。
昨天晚上給它縫合傷口的時候只用了很小劑量的麻醉,再經過一晚上的代謝,按說是不會影響它現在的動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