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絨的胸口隨著呼吸微微的起伏,大概是做了夢,蓬松的大尾巴時不時的會輕輕抖動一下。
親爹爹現在這個樣子,倒是和它印象中的那個漂亮爹爹又重新重合了起來。
它慢慢湊到籠子邊,聞了聞白金狐的漂亮大尾巴。
確實是親爹爹的味道。
小白罐罐覺得自己的心情很復雜。
它很希望面前的親爹爹不要醒過來,就這樣一直睡著。
只要不醒過來,不露出那副傻兮兮的表情,它就還是那么漂亮,還是自己心目中那個完美的漂亮爹爹。
可是心里卻總有另外一個期待的聲音。
它想面前的親爹爹醒過來,想親爹爹像媽媽那樣把它抱在懷里溫柔的舔毛,想親爹爹像白狼那樣威風又體貼的守在旁邊教它捕獵。
想親爹爹告訴自己,以后自己也能長成像它一樣漂亮又威風的大狐貍。
小白罐罐心里矛盾極了。
它轉了個方向,顛顛的走到籠子的另一頭。
熟睡的白金狐毛茸茸的小腦瓜所在的那個方向。
它原本只是想貼得更近的看看熟睡中的親爹爹,但不知是弄出了聲音,還是視線太過炙熱,原本睡得正香的白金狐忽然醒了過來,慢慢睜開了眼睛。
然后一眼就看到了守在它‘床頭’,有些茫然又慌亂的小白罐罐。
剛剛睡醒還有些懵懂的眼神瞬間明亮了。
是跑掉了的那個,漂亮球球。
或許是血緣,或許是因為和孩提時的自己長得太像,被砸傻了的白金狐對于小白罐罐有一種天然的好感。
早上起來小白罐罐跑掉,它還失落了很久。
這會兒一睜眼看到小白罐罐又回來了,它不知道有多高興。
但是看到白金狐傻兮兮的眼神,小白罐罐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它知道剛剛睡著的那個漂亮爹爹又沒了,現在的這個是傻爹。
不想面對這樣的白金狐,它又想像早上那樣轉身開溜,卻見籠子里的白金狐略顯費力地撐起身體,然后從剛剛窩著的肚皮下面掏出了兩個東西。
兩個草編的球球。
這東西是陸霄平時閑來無事從外面割草編成的,也是小雪豹和小狐貍們平時玩的最多的玩具。
咬爛了就丟,也不心疼。
兩個草球,其中一個被咬得亂糟糟的,上面還沾滿了濕漉漉的口水。
另外一個卻光潔如新,看起來幾乎沒怎么被玩過。
白金狐用爪子扒拉著那個干凈的,有些費力的往籠子邊上推。
一邊推,一邊含混的嚶嚶叫:
-漂亮球球,好玩的。
它四肢的行動力還不是很受控制,雖然有意識地想要做某個動作,但爪子經常會扒空,看起來就像是抽筋一樣。
但小白罐罐還是看懂了。
親爹爹想把球球給它玩。
如果白金狐并沒有在那場雹災里受傷,在沒有見到小狐貍之前,或許它并不會這樣快的接納小白罐罐。
它會考慮太多的東西。
但是現在,它暫時被重置成白紙的世界里只剩下好感與本能。
我不懂什么是愛,但是我喜歡你,所以我就要給你我覺得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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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補充,貓竄稀竄了自己一身,剛洗完貓,第二更會稍微晚點,困的話就先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