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霄強忍著笑,眼瞅著聶誠一瘸一拐的去帳篷那邊休息了之后,這才湊到幾匹野馬的身邊,伸出手拍了拍那匹灰白色野馬的腦門,壓低了聲音問道:
“他什么時候說的喜歡顛一點兒的啊?”
-就是上次呀,上次他選了我跟你還有老大一起出去摘果子的那次呀!
那匹灰白色的野馬眼神無辜又委屈:
-我親耳聽到他說顛顛的好刺激,喜歡!老大你想想啊你當時也在旁邊你幫我作證啊!
馬爹愣了愣,原本撅起來想照著自家小弟的腚來一腳的蹄子訕訕的放了下去:
-好像確實有這么回事來著。
陸霄對這事兒本來已經沒什么印象了,被這么一提醒才想起來。
那是聶誠第一次騎野馬,而且距離又不很長,顛起來確實沒什么大影響而且又挺刺激,所以才會那么說。
沒想到這匹野馬一直記著不說,花了大力氣特意讓聶誠全天候的再次體驗了一遍當時的狂野感,結果還被冤枉了。
這波可真是馬好人壞了。
“行,我知道了,不怪你,明天之后盡量放穩一點就好。”
陸霄拍了拍那匹野馬的脖子:
-今天跑了一天也辛苦你們了,去附近轉轉,吃吃喝喝休息一下吧,明天早上才再出發呢。
“咋回事兒啊?我看小聶道都不會走了。”
眼見著幾匹野馬走遠了,搭好帳篷的邊海寧這才湊過來,有些好奇的問道。
“這匹馬是小聶之前跟我一起去摘山茄子那次騎的,第一次騎的那匹馬,你有印象不?”
陸霄嘴角實在壓不住了,笑著問道。
“那咋能沒印象,那小子回來興奮了好幾天,天天都說騎野馬真刺激真好玩。”
邊海寧點了點頭。
“估計就是那次他表現的太開心了,以至于那匹馬以為他就喜歡這種狂野的跑法,所以今天才特意帶著他又狂野了一天,結果好險沒給小聶胯骨軸子干碎了。”
“……”
短暫的沉默之后,邊海寧扭頭一邊看向不遠處的聶誠一邊狂笑起來:
“臭小子也有這種自作自受的時候?”
聶誠在帳篷那邊正燒著水,聽不太清楚陸霄那邊說話的內容,只聽到邊海寧的狂野笑聲,心里不由得有點犯嘀咕。
怎么感覺連長好像是在笑自己呢……
……
第二天一早,幾人重新整裝上路。
休息了一晚上的聶誠胯骨軸子倒也沒那么疼了,但還是酸酸脹脹的。
看著野馬一想到還要再騎兩天,他心里就直犯嘀咕。
但沒辦法,都已經出來了,這一趟才剛開了頭,總不好在自己這里掉鏈子的。
聶誠也只能硬著頭皮爬上馬。
一臉視死如歸的跑了一段,聶誠忽然發現,昨天還很顛簸狂野的野馬,今天跑起來卻異常的平穩舒適,簡直就像是夜里偷偷裝了個十級減震。
“陸哥,陸哥!”
聶誠興奮極了,拍了拍馬身稍微加了個速,跑到陸霄身邊盡量和他齊頭并進:
“陸哥,你原來訓馬的本事也這么厲害啊!它今天真的跑得好平穩,一點都不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