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爹爹最好了。
回到臥室,陸霄把雪盈放在床上,然后拉開抽屜取出了被分別擱置在觀察皿中的兩枚鱗片。
想了想,又把那根從天葬場撿回來的瑩白色趾骨也拿了出來。
然后一一擺放在了床上。
雪盈并沒有像以往那樣直接湊過去聞或者是玩兒,而是用爪子扒了扒脖子上的項圈:
-爹爹,這個也幫我拿下來。
“好。”
陸霄點了點頭,伸手卸下它脖頸上的項圈同樣放在床上。
兩枚鱗片、趾骨、項圈,一字排開。
雪盈的表情看起來難得的很認真。
它沒有像以前那樣抱著這幾樣東西啃著玩兒,而是很認真的、像是在識別什么東西一樣,反復的聞嗅著。
陸霄也沒有打擾它,只坐在一旁安靜的等。
雪盈聞了很久,但抬起頭的時候,表情反而變得更困惑了。
“發現什么了?”
直到雪盈把身子坐直起來,陸霄這才開口問道。
-好奇怪……這個味道,一樣,但是又不一樣。
“一樣又不一樣?”
陸霄一怔。
這是什么形容。
-噢,忘了爹爹你鼻子不好使了,我想想怎么才能讓你明白這種感覺……
雪盈歪著毛茸茸的小腦袋想了好久,轉頭看到陸霄辦公桌上擺著的兩個蘋果,眼睛一亮。
它輕盈地跳上桌去,用小爪子扒了扒蘋果:
-爹爹,如果蒙上你的眼睛,讓你聞這個,你能分辨出來是蘋果對吧?
陸霄點了點頭。
-如果給你兩個不一樣的蘋果,一個青的,一個紅的,剛剛聞到的時候,會知道兩個都是蘋果。但如果聞得久了,就能辨別出青的和紅的氣味之間的差異了。
“所以,這幾個東西里原先你覺得氣味一樣的,其實有細微差別?”
陸霄一下子就準確抓到了雪盈的意思。
-對的!
雪盈搖了搖粗粗絨絨的小尾巴。
“是這兩個鱗片嗎?”
陸霄指了指那兩枚大小差異巨大的鱗片。
-不是這個,這兩個的氣味是一樣的,一模一樣的,完全沒有區別。
雪盈波浪鼓似的搖了搖小腦袋,然后伸出爪子扒了扒項圈上的那個大珍珠吊墜和趾骨:
-是這兩個。
“這兩個……都是常奶奶的東西,應該也都是她的氣味吧?”
-這個骨頭是奶奶的氣味沒錯,但是珍珠不一樣了。
毛茸茸的小爪子又扒拉了幾下珍珠吊墜:
-雖然特別特別不明顯,但是它現在有一股和鱗片一樣的味道……以前好像是沒有的,但是具體什么時候有這個味道的,我也不知道……它太不明顯了。
漂亮的紅眼睛眨巴著,似乎正努力從自己小腦瓜貧瘠的形容里找出一個合適的詞:
-就像,就像活了一樣。
雪盈的形容很天真,像小孩子一樣,但是卻很直觀,讓人馬上就能明白它的意思。
在去過核心區之后,雪盈戴在脖子上的珍珠吊墜和之前有了變化。
聯系起它遇見那條小白魚的描述,很大的可能,變化是從那條小白魚接觸過吊墜之后產生的。
“這么不明顯的話,你又是怎么發現的?”
陸霄有些好奇的問道。
-因為早上走了的那個爺爺身上也有相似的氣味,貼在他身上的時候,珍珠上鱗片的氣味變得很明顯,雖然維持的時間很短,但是我聞到了。
雪盈眨了眨眼,看向陸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