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想白狼的語氣并沒有什么變化:
-我知道啊。
-你知道??
豹媽的聲調拔高了幾度。
-因為他不知道我知道啊。
白狼停下腳步,眼睛微微瞇著,眼里難得盈了幾分笑意:
-你真當我不進去就不知道?人類用那個工具時候的動作太好認了,我隔老遠都能看得清。
-那你剛才還……
-你不覺得偶爾逗逗他挺有意思的嗎?平時都是他掌握主動權,被動的時候那個表情也挺精彩的。
白狼眼里的笑意變成淡淡的揶揄:
-再說,他最近面對我和我妻子的時候也太繃著了,稍微放松一下也好。
……壞了,這個老東西怎么做戲都有目的,這不是顯得它很沒腦子。
豹媽沉默了半晌,不情不愿的丟下一句“就知道你個老登沒憋好屁”便快步跑開了。
……寫作老母豹子,讀作小幼稚鬼。
懶得跟你計較。
白狼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也沒反駁,抖了抖身上的毛皮便向著相反的方向跑遠了。
……
把一些要用到的零件簡單的塑形打磨一下,陸霄吃過了早飯,便回臥室休息去了。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多少還是要睡一會兒的。
不過這一覺他并沒有睡著太久,就被從臉頰旁傳來的毛絨癢癢的觸感給撥弄醒了。
下意識往床頭放著的鬧表看了一眼,發現中午還沒到。
再轉過頭看看把自己撩撥醒的‘罪魁禍首’,陸霄有些驚訝的發現并不是住在屋里的小墨猴或是小鼯鼠,而是住在樓下的大紅松鼠。
遍身金紅的小家伙正抱著自己的大尾巴,上上下下的在枕頭旁掃來掃去,表情看起來頗為幽怨。
“怎么今天突然想著來叫我?是又想吃什么了?”
陸霄伸出手指,在大紅松鼠的身上上下撓了撓。
這陣子它的兩只小崽子差不多也斷了奶開始學著出門探索世界,小黑松鼠自然也不用天天薅它的屁股毛絮窩。
原本光禿禿的腚重回毛絨形態,只不過長度看起來比身體其他部位的毛都要短些。
-在你眼里我來找你就只能是要吃的嗎!
大紅松鼠像是被踩了尾巴,吱的一聲跳了起來,聲音里染上幾分委屈和悲憤:
-我不是白吃你飯的!我也很有用的!不是只有那個嬌滴滴的小東西能找你喜歡的石頭!我也能!你之前不是也很喜歡我找的香香木頭嘛!
一邊叫著,大紅松鼠一邊還偷眼瞄向一旁架子上滿臉無辜、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的小鼯鼠。
噢。
陸霄恍然。
原來是吃醋了。
家里來了新的長得好看又有本事的財神爺鼠鼠,大紅松鼠這是覺得自己作為家里的第一鼠的地位受到挑戰了,在這兒委屈著發小脾氣呢。
“我也沒說你沒能力啊,你之前找的那個香香木頭我可喜歡了。”
本著一碗水端平的原則,陸霄趕緊哄道,一邊哄還一邊給它捋捋毛。
-那它剛來你就讓它跟你住一屋!我都好久沒有跟你住過一屋了!
大紅松鼠更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