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好像有只鼠兔,最近小日子過得不錯的樣子……
找了個大小合適的籠子把大強安頓好,然后把喂兔子的工作安排給苦命打工兔,陸霄拿著那塊從柳珩藥堂里得來的‘牛糞蛋子’上了樓。
昨天在哨所的時候他就掂著這東西琢磨了老半天,總覺得這個手感不太像是藥材之類的東西,倒更像是香材。
原本是想切削下來一塊看看究竟的,但是又怕真是什么很珍貴的東西,造成不必要的損耗,所以硬是忍到了拿回家來弄。
回屋的時候,因因已經鉆在被子里睡了---可能也沒有睡,但是并沒有回應陸霄進屋的動靜,大概還在對紅眼雪豹的事耿耿于懷。
陸霄也很識趣的沒有給它添堵,拉開椅子在桌前坐了下來,拿出切割香料用的小工具們。
正準備一探究竟,臥室門很輕的吱嘎響了一下。
-爹爹,你忘了把這個拿給狼狼姨姨了。
小小的貓團子跳到陸霄膝頭,仰起毛茸茸的小下巴,示意陸霄把它的項圈摘去。
“是了,差點忘了這個。”
陸霄伸手將珍珠項圈解了下來。
-要現在給狼狼姨姨戴上嗎?
“今晚不了,我剛剛去看過它,這會兒它睡得很好很安穩,吵醒它反而不合適。
明天吧,明天起來我再把它給你狼狼姨姨戴上去。”
-好
雪盈蹭了蹭陸霄的下巴,嬌憨應了一聲:
-那我下去跟弟弟妹妹們睡覺啦,爹爹也好好睡覺噢。
“乖,我忙完就睡。”
雪盈很滿意的晃了晃小腦袋,又湊到因因身邊嚶嚶叫了一聲:
-媽媽,你也要好好睡覺,不要不開心噢。
埋在被子里的大豹豹沒有吭聲,但是露在被子外面的大半截粗尾巴微微晃了兩下。
果然還是沒睡嘛。
陸霄和雪盈很默契的相視一笑。
等小閨女下了樓,陸霄將那珍珠項圈擱在一邊,開始研究那個‘漆黑牛糞蛋兒’。
按照之前檢驗沉香木的方法,陸霄用筆刀從漆黑的外殼上刮下來了一點點粉末,集在紙上,湊到鼻端聞了聞。
沒什么特殊的氣味兒,之前解鎖的制香技能也沒什么反應---按理說如果是香料的話,只要拿在手里聞過看過,他就已經能鑒別出優劣了。
難道不是香料
陸霄不信邪,又往深了切了一些。
這次倒是有點氣味了,但是怎么聞怎么像是被大汗手盤了老久之后包漿了的那個泥垢味兒……
別問他怎么問過那個味兒,往事不堪回首。
切下來的東西顏色質地和藥材也完全不搭邊兒,所以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如果真的沒什么用,柳珩也不會保存在藥柜里吧?
陸霄盯著桌上的‘牛糞蛋子’看了許久,決定直接切開一探究竟。
換了一把鋒利的切刀,陸霄一刀切了下去。
這一次,手底下反饋回來的觸感終于有些不同了。
切到五分之四左右的時候,陸霄明顯感覺刀鋒處的反饋感變了。
從堅硬的、會崩裂的粉末狀,變得鈍了起來。
和上次切奇楠沉香時有些類似,但是阻力更大,也更柔軟。
像是……在切一塊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