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洞窟重新恢復了寂靜,只剩下偶爾響起的‘啵啵’的泡泡聲。
……
“連長,你說它倆是在說話還是在吵架呢?這都好幾個小時了,它倆吱吱吱吱的就沒停過。”
營地,聶誠一邊給小篝火添柴,一邊好奇地問道。
陸霄和雪盈都不在,他問的,自然是帳篷邊上的小鼯鼠和小墨猴。
“不知道,可能是嘮嗑呢吧,就跟咱倆說閑話一樣。”
邊海寧從篝火旁的灰堆里扒拉出一個外皮烤得焦黑的土豆子,用葉子墊著捏到手里,一邊吹一邊剝,一邊漫不經心地回答道。
幾個小時前,紅眼雪豹把因因和雌狼往洞穴那邊送的時候,結束了探測雷達使命的小鼯鼠就已經瞅準了時機在距離營地不遠的地方半路跳車找了回來。
剛巧小墨猴也回了營地,兩個好朋友就這么你一嘴我一嘴地聊了起來---畢竟紅眼雪豹這樣的存在可不常見,要不是雪盈拜托它幫忙,就算打死小鼯鼠,它一輩子也不敢直接湊過去跟紅眼雪豹打照面的,更別說騎在它的頭上兜風了。
“噢……”
聶誠拉了個長音,托著腮幫子看著兩個小家伙吱吱喳喳嘮嗑,表情頗有些羨慕:
“好想知道它們在說啥,感覺是很有意思的事,要不然不能說這老長時間,聽它們講小話守夜肯定就不無聊了……連長!洋芋給我掰一半啊倒是!”
“給你給你,又沒說不給,嚎啥啊,這不找鹽面兒呢嗎?”
邊海寧翻了個白眼,把撒了鹽面兒的半拉烤土豆遞了過去。
“連長,你說陸哥現在在洞里干啥呢?”
吹了吹手里的洋芋,聶誠小小咬了一口,含糊著再次開口問道。
“還能干啥,帶雌狼泡水治病唄。”
“咋泡呢?是把雌狼自己放水里,還是陸哥抱著它一起泡水里?是不是能順帶洗個澡……我也有點想洗澡,可惜陸哥說這幾天先不能靠近那個小湖……
哎,可惜那個洞里有大毒蟲子,要不陸哥就能也帶咱倆進去見見世面了……”
聶誠絮絮叨叨地在旁邊說了老半天,邊海寧就在一旁聽著。
這種時候有聶誠這樣心大的在旁邊說說話活躍活躍氣氛是很好的,要不然別說是氣氛,人都會變得很壓抑。
正說著,一旁的草叢窸窸窣窣的響了起來。
剛剛還絮叨得很起勁的聶誠猛地收了聲,手已經按在了腰上---平時看著不靠譜的小聶同學,真遇到事兒了警惕性還是非常一流的。
沒多一會兒,熟悉的小毛頭從灌木叢里鉆了出來。
正是雪盈。
“連長,雪盈好像帶了陸哥的消息回來。”
一眼看到了雪盈脖子上拴著的小紙條,聶誠趕緊起身過去解開細麻繩,把紙條遞給邊海寧。
“嗯……”
邊海寧接過紙條,快速地掃了幾眼:
“別摸魚了,去收拾一下咱們的補給,壓縮干糧拿二十包出來,再拿一些糖果和罐頭,打包成雪盈能背得動大小的包裹裝一起。”
“這么多?陸哥要在洞里過日子啊。”
聶誠小小地嘖了一聲,不過沒耽誤手上的動作,很麻利的收拾了起來。
邊海寧其實也很好奇陸霄要這么多食物做什么,要說是喂雌狼,它應該也不適合吃這種人類的食物才對,不如讓雪盈去捕獵。
不過這會兒沒法聯系到陸霄也沒法問,只能先照做了。
很快按照邊海寧的要求把陸霄要的東西準備好,鼓鼓囊囊的一大包。
邊海寧起身背起大包:
“我跟雪盈去一趟,你在這兒守好營地。”
“知道了連長。”
聶誠點了點頭,把營火熄滅。
待會兒天就亮了,不用一直點著火。
守了一晚上,果然還是有點困困的……
聶誠瞇著眼,抬頭看了一眼已經開始微微泛白的天際。
天亮了就可以瞇一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