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霄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說什么。
和那老頭一同坐在后排的聶誠看了看陸霄,又偷偷瞄了瞄身邊的老頭---他總覺得氣氛好像有點怪。
“就這兒,就這兒,停了吧。”
一路開到地方,車子一停,老頭自己先下了車:
“勞煩你們走進去吧,我們村的路很久沒修過了,你們這個車子開進去恐怕要顛壞的。”
一邊說著,一邊領在前頭往村里走去。
陸霄幾人跟在他身后。
這個村莊比姥姥家的村子規模小不少,一路走過去大多都是荒屋,只有零星幾戶人家的院子看起來還有人打理。
“村里的人家大多都跟著孩子一起搬到城里去了,還留在這兒的不多了。”
那老頭回頭原是想看看幾人有沒有跟上,結果看到陸霄在打量附近的房子,主動開口解釋道。
“那大爺,您咋還住這兒啊,這交通也不方便吧。”
聶誠好奇接了一句。
“因為要指著山吃飯。”
那老頭兒淡淡回了一句:
“老婆孩子都沒了,我歲數大了,上山還能撿點山貨賣錢,去城里做工沒人要我的,飯都吃不上。”
聶誠訕訕地摸了摸鼻子:
“不好意思啊大爺……”
“沒啥不好意思的,進來吧。”
走到一間很破落的小院兒前,老頭兒推開門:“東西有點多也有點亂,你們小心點。”
眼前的小院約莫只有姥姥家院子的三分之一大,堆滿了搖搖欲墜的木頭架子,上面晾曬擺放的都是各種各樣的山貨蘑菇木耳之類的東西。
但是陸霄并沒有多看這些東西,快步跟著那老頭兒進了屋。
“你是要這個吧。”
老頭兒爬上炕,從柜子里拉出一個掉漆掉得已經看不出顏色的舊木箱,打開一條縫兒,伸手進去摸索了一會兒,然后拉出某樣東西的一角,展示了一下,又快速塞了回去。
很小的一角,屋里的光線也不算好,但仍然能看到其上黃黑色的紋路。
“對,就是這個。”
陸霄點了點頭:“您說個價吧。”
“按理說,這玩意比泡酒的骨頭可珍貴多了,是該賣個好價的,但是我之前也跟你說了,這東西品相不好,恐怕達不到你的要求。”
老頭兒猶豫了一下:“你先看看東西咋樣,真覺得這樣也沒問題,那我再給你開價。”
“沒關系,你拿出來吧,我看看。”
“那行。”
看著老頭把箱子拖到他面前的動作,陸霄的心跳都快了幾分。
就像老頭說的,在山上遇到老虎尸體,解一些虎骨,把虎皮剝回來自己偷摸收藏,不叫人知道的話,也不算多違反規定。
但是這個時間實在是太敏感了---尤其是陸霄能看得出來泡在酒里的骨頭并不是泡了很多年的那種陳骨,而是泛著白的新骨。
所以他才會跟這老頭兒打聽是否還有毛皮留存---僅憑骨頭沒辦法確認,但如果是形態特征明顯的毛皮就不一樣了。
“喏,你看吧。”
老頭兒把箱子又往前推了推,猶豫了一下又補了一句:
“先說好,我不是皮匠,也不會鞣皮,你也知道這東西沒法請人處理的,味兒會有點大。”
陸霄點點頭,伸手掀開箱蓋。
腥臭的生皮氣味先一步撲了出來。
陸霄往箱子里一看,果然是沒怎么處理過的,應該只是清洗晾干之后就放進去了,硬邦邦的板著,也沒什么光澤。
忍著那股刺鼻的腥臭味,陸霄把箱子里的毛皮抱出來,在炕上攤開---說是攤其實都不貼切,那皮子又干又硬,稍微用點力都像是脆脆的要裂開來。
陸霄好不容易才勉強把它弄到能看出大致的輪廓,看了幾眼,忽地抬頭看向那老頭兒:
“缺的那塊哪去了?”
……
感謝每天投喂小禮物和催更評論追更的活躍寶寶,愛你們,比心。
啵啵,晚安捏。
(已補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