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李元衡和張氏在原地氣到不行。
李元衡眼中滿是難以置信,“我分明已經讓謝婉寧寫信給謝硯禮了?怎么會給我分一個這樣的官!”
張氏沒好氣道:“還能因為什么?當時是謝婉寧這個妹妹,在謝硯禮這里根本說不上話!”
“原以為謝婉寧跟謝硯禮,雖然不是一母同胞的親生妹妹,但怎么樣也是同一個父親,也是有血緣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對謝婉寧怎么說也不會有多差,誰成想!竟會是這個樣子!”
張氏氣到不行,李元衡也緊跟著怒罵起來。
“還以為謝婉寧能靠著謝家的勢力幫上忙,沒想到連這么點事都辦不好!真是沒用!”
“早知道她一點本事都沒有,我當初真不算計這么親事!現在白白拖累了我!弄了這么一個臟活累活!還不如不當官!”
兩人對謝婉寧一句接一句地怒斥抱怨,心中對她的不滿越積越深。
連帶著李元衡對謝婉寧的態度也開始冷淡起來。
晚上,李府。
謝婉寧坐在房中,抬眼望向窗外,卻沒有任何腳步聲傳來。
她站起身,披了件外袍,瞪向一旁的侍女,“李元衡呢?”
他們成親才幾天?李元衡居然就已經不在她房中睡了?
侍女猶豫了一下,答道:“回少夫人,少爺說……今晚要在書房歇著。”
謝婉寧聽到這話,頓時心頭火氣,抬腳就要沖向書房,狠狠質問李元衡。
但腳剛邁出一步時,腦海不由想起出嫁前,侯夫人跟她說過的話。
“你要記住,夫妻間有了事,不要輕易爭鬧,免得讓人看了笑話。”
謝婉寧原本沖動的腳步一頓,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咬咬牙,轉身回了房間。
心中卻愈發酸澀難受。
這門親事是她選的,怎么就會變成這個樣子?
謝婉寧心中酸澀難受到不行。
翌日,文淵閣。
“李元衡今日去做事了嗎?”謝硯禮問道。
“回世子爺,李元衡已經去了,凈街司是管京中污穢的,李元衡沒接觸過這些,聽說,他半路還捂著鼻子跑了好幾趟。”
侍衛頓了頓,似乎有些忍俊不禁,“他下去巡查時,京中百姓大多對他側目相視,表情各異,李元衡的臉簡直跟黑炭一樣。”
謝硯禮聽完,唇角也不由微彎。
李家敢用婚事算計謝家。
這筆賬,還沒算清呢。
李國公近日也不太安分,在背后推波助瀾,暗中試圖擴大自己的勢力范圍。
是時候敲打敲打了……
“告訴吏部,李國公家族中所推舉的官員,全部暫緩任命。無論是京中要職,還是地方新官,全部擱置,名額另行分配。”
侍從領命,很快就下去了。
謝硯禮的目光落到面前的文書上。
翻了幾頁后,冷冷一笑。
李國公的手伸得真夠長,現在竟連京郊兵營都想插上一腳。
他拿起筆,幾筆便改動了其中的調令,直接將李國公一系的幾名重要親信調離關鍵崗位。
很快,李國公就收到朝廷傳下來的調令和人事變動的消息。
他立即派人入宮求見,但卻被宦官擋在外面,理由是皇上忙于政務,無暇見客。
想要見謝硯禮,也根本不見到。
李國公終于意識到,自己似乎得罪了什么人。
李府。
李國公坐在正廳上,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他的目光冷冷地盯著跪在下首的李元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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