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怕自己答的太快,寫不出好詩。
卻有一個人例外——徐清。
他早已胸有成竹。
谷夫子話音剛落,他便從座位上站起,“不才斗膽,愿先獻拙。”
這段時間,他每天都在跟著父親學習詩詞。
自認學得還是不錯的。
之前在書院時,謝景鮮少作詩,而是文章更好。
畢竟他也是人,不會什么都擅長。
這便是自己能勝過他的地方。
眾人沒想到有人這般快,或驚或羨。
谷夫子眉頭微挑,淡淡說道:“好,請念。”
徐清眼中滿是自信,旋即吟道。
“山中春暮鶯聲稀,云繞危峰草萋萋。一派溪流橫絕壑,千重翠木帶斜暉。”
念完,他掃了一眼四周,神色間透出幾分得意。
座上幾位夫子聽了,或點頭,或低聲議論。
顯然,徐清的表現雖然未能技壓全場,卻也足夠讓人刮目相看。
谷夫子沒有立刻表態,端起茶盞抿了一口。
“不錯,氣韻尚可。”
徐清聞言,眸色瞬間暗淡下來,隱隱生出幾分不甘。
可面子上,他仍然拱手致謝,默默坐下。
之后,不少學子都念出自己所作的詩。
但都不如徐清的。
徐清原本陰郁的心情瞬間好了不少。
到最后,只剩下謝景還未作詩。
谷夫子轉眸,看了謝景一眼。
謝景原先拒絕,但是看到谷夫子的神情。
最后還是點頭。
他站起,舉手行禮,“學生愿獻拙,請先生指教。”
谷夫子放下茶盞,抬了抬手,示意他開始。
謝景一身青衣,面容冷峻,卻不見一絲怯意。
他低頭略作沉思,繼而緩緩開口。
“山中春暮晚風涼,翠影婆娑逐夕陽。溪上行人無處覓,唯聞孤鶴過煙檣。”
他聲音清亮,念得不疾不徐。
每一個字都像溪水般順暢。
晚風涼意、夕陽翠影、孤鶴過煙的畫面,一下子從詩中流瀉出來,觸手可及。
全場靜默片刻后,幾位夫子不由得低聲稱贊:“好詩,意境深遠!”
徐清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郁。
原本以為自己的詩已算佳作,卻沒想到謝景這首詩比他更勝一籌。
他不是不擅長作詩嗎!
谷夫子點了點頭:“氣韻自然,意象清麗。謝景,這詩寫得不錯。”
簡單一句評價,卻讓場上眾人明白,谷夫子對這首詩是頗為滿意的。
謝景淡然行禮,口中道:“多謝先生指點。”
隨后便靜靜坐下,神色如常。
詩會進行到一半,谷夫子開口道道:“剛才諸位的詩都不錯,各有特色。”
“然而,學問之道,詩詞固然重要,但文章也需兼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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