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堯笑了笑,然后他來到落地窗簾的另一端,然后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呂堯的身影消失,只能通過墨綠色絨面窗簾的波動來判斷他人在哪里,而看到這一幕的簡筱潔頓時有了興致,端著酒杯認真觀看起來。
她心底是開心的,因為呂堯這家伙真的很會啊!
竟然藏身在維納斯后面,通過自己的消失來演繹接下來的事情。
然后簡筱潔就看到墨綠絨面窗簾的波動在梁一藍的身后消失,隨后窗簾上傳來前后左右方向感極其紊亂的波動。
簡筱潔則可以通過窗簾的波動,以及梁一藍的反應,來判斷窗簾后的呂堯正在做什么。
那原本順滑的窗簾此刻仿佛七月海邊的狂風暴雨,窗簾如水幕般嘩啦啦的抖動,而在簡筱潔的眼中,此時此刻,梁一藍化身的維納斯才算是真真正正的活了過來。
三人中,受到最大感官覆蓋的梁一藍到后面幾乎失去了自我意識的感知,當窗簾上的水波從極動剎那化作極靜時,被簡筱潔調伏許久的她也跟著靜止下來的窗簾靜止了。
……
翌日,上午。
梁一藍頭昏昏沉沉的醒來,然后就感受到全身傳來的疼痛。
如果她不是在簡筱潔的套房里,如果不是她身上還留著昨晚的戰損,她都以為昨晚種種是她一場喧囂又怪誕的極致之夢。
但她眼中所見的一切都無不告訴她,昨晚發生的那些東西不是夢,是真真正正發生的事情。
梁一藍自認為她自己也是見多識廣的了,但在簡筱潔和呂堯面前她卻稚嫩的仿佛一個新兵蛋子,那兩個家伙的所有操作都超出了她的想象。
尤其是后來呂堯的操作,通過面前的鏡面反光她看不到呂堯的存在,但她的身體卻能實實在在的感受到呂堯。
這種視覺和觸覺的錯誤反饋所帶來的感官體驗,讓梁一藍那一刻的感覺格外復雜。
“啊啊啊啊啊!”
梁一藍忍不住開始撓頭,她總算知道她之前心底那一股不安感是怎么回事了。
那兩個家伙!
簡直就是古希臘掌管極樂的惡神啊!
梁一藍左右翻滾,過了好久才起床收拾洗漱,然后穿著睡袍,拿著她昨晚換下來的衣服回到自己房間。
她的房間里沒有人,套房客廳的茶幾上有一張留給她的便簽:“我們在頂樓觀光餐廳。”
梁一藍扶額嘆息了會兒,然后才換了一套寬松的全身女士休閑西裝往頂樓觀光餐廳去。
等到了餐廳,簡筱潔看著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梁一藍不由得笑出聲來:“你這是防誰呢?”
梁一藍沒好氣的坐到呂堯他們這一桌:“當然是防你啦!你們……”
“你們……”
梁一藍咬牙切齒半天都沒想好該怎么形容呂堯和簡筱潔。
最后還是遣詞造句能力更強的呂堯說道:“沒怎么把你當人?”
梁一藍瞪了眼呂堯:“你也知道啊!”
呂堯卻歪頭看向梁一藍:“雖然你可能有點生氣,但你身體給出的反饋不管是我,還是我簡姐,都收到了。”
跟著簡筱潔也湊到梁一藍耳邊呼出熱氣:“你昨晚表現的很棒呢。”
簡筱潔故意壓低的聲音充滿了地獄魅魔領主般的蠱惑,氣息和聲音的雙重作用讓梁一藍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思緒也被瞬間拉回到昨晚。
梁一藍瞬間往后躲了躲,她瞪著簡筱潔嗔怪道:“這里是餐廳!”